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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懒得听这些,一楼的房间借我,我要去玩了。”利兹拍了拍魏白的肩膀,侧过身子瞥了眼身后跟着的脸色苍白的男人,说:“喂,快过来!”
魏白抬起下巴,“喂,利兹,等等,赌一场,要是今天这个人完好无缺的出来了,你就把以前从我保险箱里拿走的那些还回来!”
利兹的高跟鞋狠狠跺在了地上,“去你的,我顶多还你一半!”
本来就没指望能一次性拿回所有东西的魏白顿时笑眯了眼,挥挥手,“成交,我上去接他,你在这里等着。”
利兹朝上楼去的魏白比了跟中指,然后面无表情的踹了站在一边从未开口的男人一脚,“你去那里等我——就是那个门上雕着恶鬼的那个房间,乖乖等着,敢跑老娘卸了你那家伙!”
男人低着眉眼,轻轻应了一声,拖着脚步走开了。
魏白推开门的时候,本来已经沉寂的耳机里又突然传出了一声低低的“时离”,他微微挑起了眉尖,朝着还躺在仪器上双眼紧闭的男人走了过去。
Moral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里面的人除了对于等级的偏执性外,对于组织外的人的称呼也只有两种,猎物与废品,他们沉迷于一切玩弄人的招数,只要能从中寻找刺激,无论哪种方法都能让他们兴奋无比。
缪图是魏白上位之后认识的在组织里拥有特殊地位的人,由于臭味相投,魏白总是能从缪图那里淘来一些其他人没有见过的缪图的实验品。现在正被时缺躺着的那个也是魏白不久前从缪图那里拿来的玩具,它能刺激人脑里的记忆,根据反应的不同来不断将某段记忆加强。
缪图最近爱上了人的大脑,最近的研究方向也一直在朝着这一方面进行。
“人嘛,如果总是做一件事,再强悍的精神都会被击溃的,就好像把你一直盯着一只苍蝇,渐渐的你会觉得你看到了那只苍蝇的表情,然后你就会开始思考,它有没有在嘲讽你。”说着话时,缪图还在逗弄一只小白鼠,他把那只小白鼠放在水池上,按着小白鼠的脑袋逼着它直直盯着水面。
“人其实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被自己的想象给逼死。”
魏白的上一只宠物就死在时缺现在躺着的地方,魏白只折磨了他三个小时,那个人就紧紧闭着眼睛没有了呼吸。
“阿尤,阿尤?”
魏白趴在时缺的耳边,轻轻的喊着,“睁开眼睛,快,睁开。”
时缺皱着眉,脸色惨白,他的眼皮在不断的翕动,可是始终没有睁开,魏白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依旧不厌其烦的用低低的轻柔语调唤着他。
“阿尤……阿尤,起来了,阿尤。”
“阿尤。”
“阿尤?”
时缺猛的抓住魏白的手臂,五指狠狠的嵌了进去,身子也一下子弹了起来,他一头扎进魏白的怀里,浑身上下都在小幅度的发着颤。
他的脊背在微微起伏,从来都能很好克制自己情绪的男人正在无意识的深呼吸,魏白弯着唇角,配合着他的节奏慢慢的替他抚着后背。
安慰时缺的话也没有停下来,“已经结束了,没有事发生,不要怕……嗓子疼不疼?你的呼吸声有些杂。”
时缺慢慢平静了下来,魏白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但是那个低缓的语调意外的让他感觉到一阵舒服,他闭着眼喘了几口气,火辣辣的疼着的喉咙让他在沉默了一阵之后,慢慢推开了魏白。
魏白在一边坐下,十分开心时缺真的醒过来了一样,眉眼里满是笑意,时缺捂着嘴低低咳了几声,抬起眼看向他,“我说了很多话?”
魏白在进来之前就把耳机藏了起来,时缺并不知道房间里有可以把声音传到魏白那里去的工具,“不清楚,只是在楼下听到了几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