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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砸吧了一下嘴,“我也有些饿了,可是好累,提不起劲儿来。”
楼奕揉了揉我脸,我身子稍僵,有些许不自在。
再醒来之后,我便是放开了度量,却不得胡吃海塞,被告诫要吃些清淡的,因而便同着已经下床走路的晏老爷一起喝点小粥。
“阿紫你说这粥是肉粥,我怎么半块都寻不到。”我扒干净了碗,却不见鲜肉,心情极其低落。
“肉末也是肉啊,这是我用肉汤煮的粥。”阿紫好心地再替我盛了一碗。
晏老爷笑笑,病方愈,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晏紫看得眼圈泛红,饭后则是替晏老爷刮了胡子,端了镜子在他面前照了照,说:“爹爹你这模样像是同小山一般大。”
晏老爷忍不住笑着,“傻丫头。”
晏夫人也替晏老爷洗了头,擦了脸,而我寻出拿包还未吃完的粽子糖,剥了一颗递到晏老爷手上。
琥珀色的松仁粽子糖,在阳光折射下,晶莹透亮。
我问阿三敖犬叫什么名字,阿三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我虚着身子吼了他一句,阿三这厮才学乖,低低喃喃畏畏缩缩地说:“老夫子。”
“老夫子?”我皱眉,听后浑身是一个劲地别扭。
阿三慌了神,又说:“还有一个别名!”
我抬头一副嫌弃的表情,只听阿三脱口而出:“阿柴。”
此木为柴,宁顽不化。
还没来得及多思,楼奕便是走进了院子。
阿三心虚地避让,眼神里头分明是戒备。
我坐在门槛上,顺摸着老夫子的毛,它一脸享受。
楼奕蹲下来,同我坐在一起,说:“地上凉,你身子还未好,别坐地上。”
“喂那你还不是坐在地上?”我逗了逗老夫子的鼻子,捏捏他的耳朵,对楼奕说。
他无奈站了起来,我抬头望着他,柔光倾洒,如金色的纱淌过他的温驯的眉眼,他细腻的脸颊。
而我怀中的敖犬却是忽的朝着楼奕狂吠了几下,我一个惊吓,便是放开了它,它也从我怀中跳下。
扶着门框站起,眼有些晕,而老夫子却是又黏在我的脚边,不愿离开。
楼奕浅抿唇,摆手道:“阿禾我被讨厌了。”
“唔,就说你面目可憎嘛。”
楼奕一脸受伤,抿了抿唇,正言对我道:“余太医已经有了头绪,如今晏老爷身体大好,小故亦是如常,经过他二人的调养,吴骞与太医院配了一种新的药丸,已让钱知府委托人挨家挨户地分发下去,这疫病的情形总是能改善了。”
我笑了笑,阳光透过眼睫,睁不开眼:“多亏了吴骞与与余太医,也多亏了你啊,阿奕。”
“哪里是我的功劳。”他自谦,微微一笑,“对了,二哥那日回去后,拿出一张纸,让我打开来替他念念,我接手一看是阿禾你的字迹,望了一眼内容却是咋舌。”
我哈哈哈地捧腹不止,差点笑岔了气。
楼奕一边脸色憋屈一边搀住我,帮我顺气,“笑什么,你写了那些东西竟是这般捉弄他,倒是捉弄到我身上了。”
“那你照着读了那《祭师文》了吗?我写的时候可是真心实意的啊。”
“读了。”他撇撇嘴。
“他什么反应?”我瞥了一眼靴边上蹭着我的老夫子。
楼奕抿唇笑,“说你欠揍,让我顺道来揍你一顿。”
我捂着头说:“你莫要揍我呀,我怕痛。”
“哦,”他伸长了胳膊,一把勾住了我脖子,“我也怕痛。”
我没明白他痛些什么,侧头睨了他一眼。
只见楼奕小小地呸了呸嘴,我捏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