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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血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
但楚松落讨厌血流出来会弄脏地面,因为他们堵在门口,等会儿自己出去就不方便了。
于是沃克男爵的尸体忽然就蒙上了一层冰霜的寒气,然后又轰然碎成冰尘。
仿佛终于有人想起来恐惧的正确表达方式,一声嘶哑的尖叫响彻,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阻断这尖叫的人做了个“嘘”的手势。
楚松落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充满恶意的坏心思,轻声道。
“王座待我。”
话音落下,于是这城堡轰然摇晃起来,几百年来坚固的墙壁骤然坍塌,灰尘四起,客厅里的人有的前一秒还正在欢声笑语,此刻就已经被拦腰砸倒,众人尖叫着哭闹着四处逃散,楚松落却踩着废墟从烟尘中走出来。城堡外不知何时悄然出现的一队仿佛披夜色在身的骑士沉默不语,见他出来,牵出那匹黑岩色的骠龙马。
马儿打个响鼻,楚松落翻身上马,披上盔甲。
旁边的兵士向他汇报:“……已经拿到圣殿骑士长包庇沃克男爵草菅人命的书信证据,被捉去用以做长生石的民众都已经死了,这片地区接下来将由凯拉特军驻守维持秩序。”
楚松落颔首表示了解,低声道:“通知大军跟上,今夜继续向亚尔尔塔多前进。”
今天的台词也是帅到掉渣的楚松落无比愉悦,暗中期待着西奥多能够在刺激之下为自己扫除多少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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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月光石制建筑物辅以金与红的配色,既庄重圣洁又辉煌高贵。
中央神殿。
西奥多忽然出现在圣殿后花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立刻就闻到隐约的血腥味道。拨开垂枝花树一路寻去,正好看到他的骑士长阿尔纳多正跪倒在地上,身上大大小小有无数伤痕,腹部甚至像被利剑穿过,险些致命,大概是正躲在这里想要休养一下再离开。
看到他出现,阿尔纳多只当他是被大主教送来找自己的,既是惊讶又是欣喜,“殿下!”
他刚要移动两步,却被伤口痛得无法走动,又跪倒了下来。
阿尔纳多苦笑一声,道:“请殿下原谅我失态,属下刚刚与恶徒搏斗,不幸受了伤……”
“恶徒?”
阿尔纳多听到这一声反问,抬起头来正想糊弄过去,却忽然看到,那一向温柔可亲的圣子此刻眼神冷漠,面无表情。
“……殿下?”
——阿尔纳多会很轻易地被杀死。
西奥多懵懵懂懂中明白了阿加勒斯送他过来的部分意图。
明明是利用,偏偏他有恃无恐。
西奥多忽而微微一笑,唤他的骑士长,“阿尔。”
阿尔纳多带着疑惑的神情被他拥抱。
西奥多很熟悉他的身体,却恶心自己的熟悉。他闻着刺鼻的血腥味轻声叹息。
“阿尔,我到了极北之地的时候,还曾经很想你。”
阿尔纳多瞪大双眼,“殿下!您怎么会去了那种地方,难道——”他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是……是大主教做的么?”
回答他的是刺破心脏的一朵冰凌制成的雪花。
花朵盛开,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合拢,缩小,变成精致小巧的戒指,“献给光明之花”。
只是那雪花的缝隙里,多少带了一点血红的颜色。
西奥多甩了甩手,让那一滴血色坠落。
他一边向神殿的正殿走,一边想,自己现在的神色,会不会和阿加勒斯很像。
原来爱一个人,是会渐渐被他吞噬的。从血肉到神情,都染上他的颜色。
阿加勒斯本来就没打算休整,也没有想要消耗守城攻城两方的兵力,毕竟他人势浩荡,傻子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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