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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後,他沒再去食堂,而是跟周瑜然出去了。姜禾認得他,今年也是高三,在學校里挺吃得開的,只是沒想到沈逸居然跟他這麼熟。
「逸哥,那幫孫子膽子太大了,不過這種事以後叫上我,你一個人擺平五個大漢實在太冒險了。」,周瑜然開邊開車邊說。
沈逸看著窗外,文不對題說了句:「吃什麼?」
周瑜然白了他一眼:「吃食堂!」
「操!」,沈逸笑了。
「說真的,我覺得水銀是替耗子來試水的,化學元素也真他媽夠蠢,被人當槍使還這麼賣命。」,周瑜然說著,把車開進了一個胡同。
很久後,沈逸說:「你不上晚自習是吧?幫我找個房子吧,在江鎮。」
周瑜然愣了半響,「嘖嘖,我懂了,我真懂了!」
姜禾下午隨便在食堂應付了一下,之後回教室接著上晚自習。
快上課的時候沈逸來了,他剛坐下就說:「書拿出來,接著講早上的拋物線方程。」
他可真是個老夫子,一板一眼的,有些正式得過頭了。姜禾沒想到沈逸會這麼較真,說幫她補數學,居然不是簡單的走走過場。
他寫方程時,拳頭上的傷痕很顯目,有些地方破了皮,正在流血。
姜禾身形一頓,從包里拿了盒創口貼遞給他。
「只有這個,處理一下吧?」
他抬頭,有些驚訝,「我懷疑你這背包是個百寶箱。」
她尷尬一笑:「因為姜束也經常……所以有備無患,習慣了。」
沈逸打量了眼前人一陣,撕了兩個貼在自己手上。姜禾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歪歪扭扭的還不如別貼。
她尋思著這人應該很疲憊,畢竟那幾個人不是吃素的,他沒躺在醫院還能出現在這裡已經是奇蹟,所以開口說:「今天我想做語文作業,明天再聽你講吧。」。
沈逸把草稿紙當黑板,板書都寫好了,聽她這麼一說,雙眼在燈光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他說:「這是打人打出來的傷,不是被打的。你可想好了,放棄我這麼好的資源,再也沒誰救得了你的數學了。」
姜禾忙看了眼周圍,幸好人不多,應該沒聽到他說打人的話。不過水銀他們如果沒有眼瞎的話,應該知道打他們的是誰,之所以隻字不提,恐怕這人說了什麼話吧!
沈逸,絕對的狠角色!人狠話不多,姜禾敢肯定他的內心和他展露在眾人面前的形象,一定是南轅北轍截然相反的。
那晚收穫頗多,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魔力,姜禾居然全都聽進去了而且還都吸收了。隨堂練習了幾題二次函數的最值求解,居然破天荒地對了!史無前例,開山劈地般的勝利。
九點鐘下課鈴聲一響,沈逸就沒了蹤影,姜禾也沒多問,趕去學校門口坐公交車回了家。
車上她一直發消息囑咐姜束,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讓他不要再去招惹水銀他們。姜束也向她保證自己沒那個閒心,跟胖子他們在外面吃燒烤,說會晚點回去。
路燈下姜禾來回觀察著,沒發現有可疑人物。她一回家就反鎖了大門,擔驚受怕的感覺,讓她有些崩潰。如果有爸爸媽媽在,或許她也不至於害怕成這樣。
剛坐沙發上發了會兒呆,就傳來敲門聲。
姜束有鑰匙,沒有他也會出聲。是誰這麼大晚上會來敲門?姜禾往自己房間退去,沒打算開門,也不敢問是誰。
這時手機微信響了,是那串省略號,沈逸的微信,他說:「是我,開下門。」
姜禾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剛一開門,沈逸的後面就探出一顆人頭,他熱情地打著招呼:「姜禾同學你好,我是周瑜然,八班的,你應該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