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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做什麼?」斐文靜問站在最前面的王副都知。
「稟太后,這是給懿安宮新換的宮女和小黃門,請太后過目。」王副都知道。
斐文靜看了幾眼,沒看到採蓮,頓時沒了興趣,懶洋洋道:「就這樣吧,王副都知送來的人想必是很好的。」
回到寢殿,斐文靜讓宮人都退了下去,獨留下樑嬤嬤。
「太后,可是有是吩咐奴婢?」
斐文靜坐在床榻上,垂著頭,有些喪氣,「你是聖人的乳母,所以你一定知道之前伺候的採蓮去哪裡了?」
梁嬤嬤一絲不苟,就連頭髮絲都紋絲不動,板著臉回答:「奴婢不知,不過太后不必牽掛,她總歸是太后的人,不會受苦的。」
雖然沒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知道採蓮不會受苦,也不算太差。
斐文靜心頭的石頭落地了一塊。
還剩下一塊,是替蕭潛選妃的。
怎麼前幾年無論朝臣怎麼進諫,都不肯選,偏偏這次就答應了呢?莫非是因為她?
斐文靜思來想去,都不明白。只好嘆了口氣,去沐浴了。
「蕭潛此舉莫非也是為了報復我?」斐文靜泡著玫瑰花浴,忍不住在心裡想。
「唉。」斐文靜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是真的害怕了,這還只是讓她給他選妃,要是這事情完了之後,蕭潛還覺得不解氣,又尋些別的由頭來折磨自己怎麼辦?
心裡的痛能忍受,要是身體上的痛,那她就真的萬萬不能忍受了。
她平日裡被針扎了都能哭半天。何況這宮裡明的暗的手段。
心情複雜地洗完,斐文靜披上浴袍,往外走。宮女拿了干毛巾跟在她身後幫她擦頭髮。
「不行,我要快點把採蓮接回來,要是蕭潛那個討厭鬼又要刁難我,我都沒人可以訴苦。」走到寢殿時,斐文靜想到這宮裡的日子漫長無聊又要時不時應付蕭潛的針對,不由得碎碎念道。
剛說完,身後給她擦頭髮的宮女動作便停了。
斐文靜疑惑抬頭,只見她前面幾步遠的地方,剛剛被她念叨的那人正慵懶地躺在她的美人榻上,神色莫測地看著她。
這就……尷尬了。
她咳嗽了聲,不知說什麼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好歹是個太后,還是這位聖人的皇嫂。
「聖人夜半來哀家的寢殿,恐不合規矩吧?」
蕭潛低頭玩弄著大拇指上戴著的白玉扳指,嘴角扯了扯,「皇嫂竟也有覺得不合規矩的時候?」
這話說的,好像她斐文靜是什麼浪蕩浮誇之人。
她秉著不得罪但是也決不主動示弱的原則,再加上,這麼多人看著,她總不能表現得很怕蕭潛。
於是說:「哀家雖然剛醒過來,但是還是知道太后是什麼意思的,哀家自詡從來沒有不遵這宮中規矩。倒是聖人,三番兩次來哀家宮裡,屬實不合規矩。」
這時殿裡宮女已經悄然退下去了,但是斐文靜沒察覺。
蕭潛忽然輕笑,站了起來,朝著斐文靜走過來。
斐文靜緊張起來,一邊往後退,一邊說:「聖人……」
她話沒說完,蕭潛已經走到了她身前,並且手撐在了她身後的床柱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讓斐文靜無處可逃。
這時,斐文靜才發現,宮女們都走光了!早知道她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斐文靜氣急了,口不擇言:「所以你換了採蓮就是為了方便你行齷齪之事?」
蕭潛眼光沉沉,掐著她下巴,「行齷齪之事?太后不是自詡朕的長嫂嗎,怎麼?寂寞了?」
斐文靜被他無恥的話氣到,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說什麼?」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