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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他發現越來斐文靜和韓敘竟然有過婚約,並且這婚約雖然一直沒履行,但是也一直存在。
儘管,斐文靜如今的身份,她不可能真的再嫁給韓敘,但是這消息對蕭潛帶來的衝擊還是不可小覷。
因為,如今的斐文靜多了一個選擇。
而且很有可能是心甘情願,並甘之如飴的選擇。
他開始真正地慌了,這種慌亂和難過和前段時間那種有明顯的區別,因為多了一種叫「怕」的情緒。
次日,楊恆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枯坐在陵墓前,雙眼通紅,時不時還咳嗽兩聲。他嚇了一跳,「大家,昨晚一直在這兒嗎?要不要讓御醫來看看?」
蕭潛搖頭,說話有點悶,帶著氣音,一聽就知道是受涼了,「回宮,上朝。」
楊恆欲再勸,可是話還沒出口,就發現蕭潛忽然轉了個身,死亡般的目光看著他,逼人得很。他抿了抿唇,將話吞了回去,「是。」
回到紫宸殿,換上了袞服,蕭潛就這麼拖著生病的身子去上朝。
恰巧今日前朝事多,下面的官員大臣們爭論不休,誰都不肯相讓,楊恆看著蕭潛蒼白的嘴唇,氣得不行,偏偏下面的官員不知是瞎了還是沒眼色,完全不顧今日蕭潛明顯不適的身體。
一個時辰過後,大臣們還在為科舉應該由誰來擔任考官一事爭執不休,而蕭潛手肘撐在扶手上,極輕地咳嗽了聲。
楊恆看了眼這場面,悄悄吩咐身邊的小黃門,「去請太醫來候著,還有告訴太后聖人病了。」
很快,小黃門帶著太醫等在後殿,自己過來復命。
「太后來了嗎?」楊恆悄聲問。
小黃門支支吾吾地,半晌才為難地說:「太后說知道了。」
楊恆皺眉,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沒說其他?也沒過來?」
小黃門哭喪著臉,不知為何楊都知看起來這樣氣憤,「太后沒說……也沒來。」
蕭潛哂笑一聲,垂眸,他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楊恆讓人去告訴斐文靜的時候,他還是抱了一絲希望,萬一呢?
如今這萬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底下的官員不明所以,看見蕭潛那聲笑,下意識地閉了嘴,覺得害怕。
蕭潛順勢而為,「無事了?」
「完了就退朝吧。」
說完蕭潛並不管大臣們的反應,直接走了。
走到後殿,御醫正候著,立馬給他把脈診治。楊恆侯在一邊。
蕭潛忽然開口:「你讓人去的時候太后在做什麼?」
楊恆招了招手,被派去的小黃門走近前來答道:「奴才去的時候,太后在張羅著要制香。」
「制香?」
小黃門以為蕭潛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是,制香,還說邀請了韓世子。」
楊恆趕緊讓小黃門退下,他再說一遍,聖人非得犯心梗。
蕭潛面無表情,只是頭越發疼了。
昨夜蕭潛在陵墓前守了一個晚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裳,染了風寒,今日又拖了這麼久,病情越發嚴重。
御醫開了藥,小心翼翼地看著蕭潛說道:「聖人,您染了風寒,舊疾也隱隱有復發的行跡,定要好好休養,最好臥床休息,勿要再勞神勞力。」
御醫說完,低著頭不敢動,就怕蕭潛又將他的話置於耳後。不過這次蕭潛倒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還喝了御醫煎的藥。
在後殿休息了會,蕭潛回了紫宸殿按照御醫的說法,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病著也非要看奏章。
楊恆有些納悶,他為了防止蕭潛不顧身體看奏章,還講今日呈上來的都搬到偏殿去了,結果今日蕭潛根本就沒提。不過納悶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