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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房門門鎖被擰動,旋即朗頌推門進來,手中捏著一個紅包。
兩人對上視線,眼中茫然,片刻後默契地想起了什麼,又相視一笑。
朗頌坐到床上,問:「哥,這是什麼?」
孫諺識瞄了一眼,回答:「壓歲錢。」
中午吃飯時,他趁朗頌不注意,放進了對方的衛衣前兜里,沒想到到了這會兒才被發現。裡面沒裝錢,裝著朗頌寫給他的兩張欠條,一張十萬,一張五千。
朗頌無奈苦笑:「哥,這壓歲錢我不敢收。」
孫諺識捏著手中嶄新的連劃痕都沒有的銀行卡,問:「這是什麼?」
朗頌老實回答:「餘額為零的空卡。」
孫諺識挑起眉梢。
朗頌繼續說:「以後我賺的錢都會存進這張卡里。」
孫諺識嘴角漾開笑容:「養我啊?」
「嗯。」朗頌知道孫諺識不需要他養,但他想這麼做。
孫諺識把卡片攥進了手中:「好,我收下了,欠條你也收著,一家人不用兩家錢。」
大年初二一家三口又在家消磨了一天,好不愜意。
大年初三,鄭燁從父母那回了自己家,孫諺識和朗頌、朗月提著禮品上門拜年。
鄭燁瞅著孫諺識不在自然的步態,問道:「割痔瘡了?」頓了下又拖長尾音「噢——」了一聲,一臉我「我懂了」的賤嗖嗖表情。
孫諺識哼笑:「可惜大過年的不能罵人。」
下午,兩家人在陽台曬太陽嗑瓜子聊天。甘甜甜給朗月買了一套新衣服,米色毛衣配大紅色蝴蝶結背帶裙,給她換上後又幫她重新編發。
鄭燁看著懷裡穿著同款大紅背帶褲的兒子,怎麼看怎麼滿意,同朗月開玩笑道:「月月,以後給我當兒媳婦怎麼樣?」
孫諺識瞧了一眼正在啃手指的小鄭燁:「你兒子牙齒都沒長齊。」
鄭燁嘿嘿一笑:「這叫未雨綢繆。」
孫諺識打擊他:「虎虎喜歡月月,丁嬸籌劃得比你早,還給月月做了雙虎頭鞋。」
「靠!」鄭燁蹙眉,對朗月道,「那小胖子太能說了,跟畫眉似的,我家川川穩重。」
孫諺識繼續:「月月比川川大了五歲,以後誰保護誰啊?」
鄭燁替兒子鳴不平:「小五歲怎麼了,姐弟戀,你和朗頌還差十一歲呢。」
孫諺識愣了一下。
甘婷婷覷了一眼孫諺識的神色,氣得用皮筋砸鄭燁:「今天晚上就給你嘴上縫個拉鏈。」
川川還以為媽媽跟他玩呢,樂得揮舞雙手鼓起掌來。
孫諺識含笑看他們夫妻打鬧,在桌子底下摳了摳朗頌的掌心,說道:「我看姐弟戀挺好的。」
第二天,兩家人一起去了張吳家拜年,接下來的幾天跟趕集似的,輪流拜年、聚餐。
到了初七,企業、單位陸續復工,年也基本過完了。
孫諺識正在吃早餐,扭頭跟朗頌說吃完去書房看看招聘信息。桌邊的手機響了一下,他以為是推送信息,隨意掃了一眼,懶洋洋地收回目光後,腦子才遲鈍地把眼睛看到的文字轉化成信息,他再度看向手機,聯繫人那裡赫然顯示「爸」。
這個號碼六年多不曾出現在自己的手機通訊記錄當中,孫諺識難以置信地眨眨眼再看一次,不是幻覺,確實是他爸發來的消息。
發錯人了?誤觸了?
他的手有些發抖,指腹摁了兩次才成功解鎖,點開信息,一行字映入眼中。
【小丫頭和他哥搬走了?】
孫諺識攥著手機突然站了起來,懵頭轉向地來回走了幾步,亢奮得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怎麼了?」朗頌擔憂,「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