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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孫諺識問。
「你剪了頭髮……」朗頌吞了吞口水,「清爽很多。」
說罷,他自己的臉倒是發起熱來,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了出去。
孫諺識抓了抓自己齊耳的短髮,兀自笑了。高中是他最臭美的階段,還被評為過校草,大學畢業工作了才漸漸放下對自己外貌的執著,有女性誇他帥他也只是禮貌地笑笑,心裡沒有什麼觸動,但突然被一個十九歲的小男孩這麼一夸,他倒羞赧起來。
朗頌上樓後,孫諺識一個人在樓下坐了很久,到了十點別說客人了,連巷子裡也很少有人經過,他才落下卷拉門上了樓。
家裡突然住進了兩個人,不管做什麼都沒那麼放得開了,孫諺識原以為自己至少要過一個禮拜才能適應。當他走到衛生間門口看到自己那雙總是東一隻西一隻隨處亂飛的浴室拖鞋端端正正的擺在門口時,當他看到因為他懶得彎腰而一直沒管滴滴答答漏水的水管被修好時,當他看到自己曬在挑廊上的t恤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他房間門口的凳子上時,孫諺識感嘆了一聲,這可真得適應一下,從來沒這麼舒坦過。
第17章 大掃除
第二天,孫諺識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他睜著眼睛茫然地盯著天花板,過了好久才想起來昨天撿了兩個小孩回來,趕緊翻身起了床。
匆匆洗漱完下樓,還在院裡孫諺識就聽到朗頌一字一頓的說話聲,聽起來有點奇怪。他一頭霧水地走進店裡,便看到朗頌和朗月兩人一人一條矮凳面對面坐著。
朗月的小手張開,虎口的位置搭在朗頌的喉結處,朗頌「唔——」了一聲,朗月翹起小嘴做出「o」形,還沒來得及跟著學就看到從貨架中間走出來的孫諺識,趕忙「噔噔噔」跑去抱住了孫諺識的大腿。
孫諺識捏了捏朗月的丸子頭,一邊從冰櫃裡拿水,一邊問:「幹嘛呢?」
「在教月月說話。」朗頌解釋,他看了一眼孫諺識手裡的水,「廚房有豆漿和牛奶,熱水也有。」
手上的動作一頓,孫諺識把還沒來得及打開的水又放進冷藏櫃,他蹲在朗月身旁,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教的?我也學學。」
朗頌咽了咽喉結,握住了孫諺識的手腕,讓他像朗月那樣把虎口搭在自己的喉結位置,開口道:「像這樣,讓她感受聲帶的震動頻率,然後跟著發音。」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略微粗糙的虎口就碰上了朗頌滾燙的皮膚和凸起的喉結,孫諺識的心口猛地一跳,忍了忍才沒讓自己當場失態。他不自在地收回手,目光迅速地掠過朗頌上下聳動的喉結,應道:「原來是這樣……」
朗頌輕點了下頭,其實在沒有植入人工耳蝸的情況下,這個方法收效甚微,經過不斷地練習,朗月勉強能含混地說幾個詞而已,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替朗月做的了。
朗頌見孫諺識已經站起身,應該並不是真的想學的樣子,便沒再說什麼,悄悄沖朗月使了一個眼色。
朗月收到「信號」,舉起手攥著了孫諺識的食指,輕輕晃了晃。
孫諺識回過神,低頭去看她,沖她皺了皺鼻子,一字一頓地問道:「怎——麼——了?」
朗月仰起頭,大眼睛一彎,甜甜地叫道:「諺、爸、爸。」
昨天之前還是「爸爸」,今天變成了「諺爸爸」,孫諺識知道朗頌應該是把鑑定結果告訴了朗月。也不知道小屁孩能不能懂,但是看樣子她至少不難過。
這聲諺爸爸叫得孫諺識眼眶發熱,他彎腰抱起朗月,用力地「嗯」了一聲。
比起「爸爸」,這聲「諺爸爸」讓他心裡更加踏實。
一旁的朗頌也彎了彎嘴角,說道:「諺哥,我去給你拿早餐。」
孫諺識看向他,揶揄道:「月月管我叫爸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