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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這話表面上都把虞笙和虞笛都誇了一遍,可沒有哪個人希望自己是「笨拙」的。虞笛在一旁聽得非常不是滋味,還要做出一臉贊同的天真模樣。
虞孟青恨鐵不成鋼道:「你和你大哥是嫡親的兄弟,你自小聰慧,要是好好學,未必會不如他。說到底還是你娘對你太過放縱,才慣成了你如今的模樣。」
虞笛笑道:「二哥不是說自己一定是哥兒嗎?若是個哥兒,也就不用像常人一般勤奮刻苦了。」
這虞笛年紀雖小,心思卻一點都不少,虞笙最不喜歡的就是他這種表里不一的人。和他一對比,連虞歌那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反派都顯得頗為可愛。
虞孟青冷哼一聲,「哥兒若有那麼容易出,我虞氏怎會百年未出一個?」
虞笙默默吐槽:估計這百年都在為這一代攢祝福值呢,一下給你兩個哥兒,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笙兒,你要向你四弟一樣,未定簋之前,始終要把自己當成尋常男子,別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明白嗎?」
虞笙低頭垂眸,「笙兒謹遵父親教誨。」
有了這麼一出,虞笙徹底打消了甩手不乾的念頭。為了完成任務,他每天只睡兩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都在抄書。正當他臨近崩潰時,十九再次來到了虞府,同時也給他帶來了生的希望。
「我們少爺聽說您被虞老爺罰抄書,就照著您的字跡,給您抄了三遍。您看看,這字像您的嗎?」
虞笙看著面前的一大摞寫滿字的宣紙,久久不動。
不過幾日的時間,晏未嵐就抄了三遍,就算他的速度比虞笙的快一倍,也要每天抄三四個時辰才能抄完。虞笙對他的滴水之恩,他以湧泉相報。他實在不能想像,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天使,是要遭受多大的磨難,才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虞笙的眼眶濕潤了。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願意給晏未嵐生孩子——如果他不會難產而死的話。
迷糊湊上來,問:「少爺,您這是喜悅的淚水嗎?」
虞笙點點頭,像一個懷春的少女,溫柔地撫摸著宣紙——這些都是晏未嵐對他滿滿的愛。
第二日,虞笙捧著自己和晏未嵐的辛勞成果,趾高氣昂地來到虞孟青的書房,「爹,十遍《策論》,請您查閱。」
晏未嵐字跡模仿得有八九分像,混在一堆真跡中,連虞笙自己都看不出來,更別說是虞孟青了。虞笙順利過關,走出書房的時候還算鎮定,多走幾步後腳下就開始生風,助跑一下簡直就可以起飛了。
他抄完了,他解放了!
此時此刻,虞笙覺得自己就像是剛剛考完試的學生,壓力一下子全部釋放,多日來的緊張疲憊一掃而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晏未嵐。如果沒有他,虞笙不可能能矇混過關,現在說不定正被虞孟青訓得頭都抬不起來。這種大恩大德,可不是送送禮物就能報答的,他打算親自去晏府道謝,順便看看晏未嵐有沒有被晏家人欺負。
虞笙來到姜畫梅的院子,想同她說說去晏府的事情。姜畫梅身邊的僕婦把他迎進屋子裡,道:「夫人去了帳房,應該快回來了,二少爺請稍作片刻。」
「好。」虞笙瞧見桌子放著一個暗紅色的錦盒,那盒子紋路精美,看著就覺得高大上。虞笙頂著好奇寶寶的名頭,將錦盒打開。
裡頭放著的是一根約為五寸長的圓柱形物件,似乎是用玉做成的,頭端打磨得十分圓潤,尾端還繫著一根紅繩。
「這是……」虞笙長大嘴巴,砰地一聲將盒子關上,臉皮一陣陣地發燙。
好吧,他能理解古代內宅的女子都不容易。虞孟青一把年紀了,又是三妻四妾的,姜畫梅偶爾感到寂寞也很正常。可理解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就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