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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什麼,人都跑了還追得上嗎?你早走晚走還是落於人後。」他是很想早點找到被騙的證據,好讓自己的心得到平靜,從失敗的惡夢中走出來,但他不想賠上自己的閨女。
月兒這些年吃了不少苦,為了他這個不中用的父親日日操勞,他沒法讓她過上好日子也不希望她繼續受苦,日以繼夜為蘇家忙和。
「蘇伯父,您想讓害您一無所有的人逃之夭夭嗎?他此時不知躲在何處嘲笑您,笑您一如從前的好騙,他打您面前經過您卻認不出他。」
請將不如激將,衛海天這番話倒是讓蘇東承做下決定。
楊大成善於偽裝,每回下手行騙前都會先做一番改變,以防哪一天被他騙過的人認出,無法繼續騙人。
這一次慘踢鐵板是沒料到鳳陽鎮是蘇東承的老家,且他們居然舉家又搬回來,恰好楊大成偷懶一回,未在臉上多加裝扮,僅在面上多加了鬍子,裝扮成科考失利轉而行商的中年商。
謝連橫是棋痴,所以他投其所好以棋會友,先以棋藝拉攏與之交好,再無意間透露鹽田致富一事,以此做為切入點,勾起人性貪婪的一面,最後再提出合股買鹽田。
可惜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胸有成竹的他自以為是另一場完美的騙局,哪知有人從中破壞,讓他功敗垂成,得到消息後同過街老鼠一般匆忙逃走,來不及帶上和他狼狽為姦的謝連縱。
「臭小子,你說什麼,老子過的橋比你吃過的鹽還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蘇東承氣呼呼的瞪著眼,他努力把眼睛睜大再睜大,想在氣勢上壓人一頭,可是無牙的老虎咬不了人,他再裝腔作勢也壓不過身經百戰的鐵血將軍,自個兒先落了下風。
衛海天嘴角微勾,眼帶笑意。「蘇伯父,我帶月牙兒同行也是為了她好,京城人文薈萃,懂行識貨的人比較多,我們此行順便把她的繡品推出去,讓人知曉她的卓越繡技。」
男人的心態只有男人最了解,在蘇東承面前,他並未刻意隱藏對人家女兒的意圖,也藉此宣告他接下來想做的事。
「真有這麼簡單?」蘇東承一臉不信。
「月牙兒的好繡技不該就此埋沒,對她好的事我都願意去做,京城離此不過十來天路程,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就怕他放心不了這邊,想去去不了。
果然如他所料——
「哼!我這頭的事能不顧不管嗎?年輕人做事不瞻前顧後,想一套是一套,沒我老人家盯著真是不行……」
他叨叨念念,倚老賣老,認為小輩眼皮子淺,想得不夠周全,要他一再叮嚀才聽得進耳。
楊大成是去了京城,可這邊的線索仍得繼續調查,走不開的蘇東承和喬叔留守家鄉,衛海天則帶著蘇明月一起去京城,她是受害人,由她指控楊大成,逮到人後直接送官受審。
「爹,您別為我們擔心,我會有分寸的,絕不會讓您的心血付諸流水。」為了重振蘇家榮光,她也得孤注一擲。
蘇明月的繡品在衛海天的幫助下已小有名氣,但是還不夠,她想讓更多人看見她的刺繍,以期好還要更好,更上一層樓。
真正有能力的人不希望一輩子是默默無聞的繡娘,終日坐在繡架前只為人作嫁衣,她也想一鳴驚人,成為這一行的佼佼者,讓人看到繡畫的美和真正的意境,進而喜愛繡品。
「什麼你們,爹不放心的人是你,此去京城就你一個女人家,爹心裡七上八下,十分忐忑不安。」兒行千里父憂心、加衣添飯不急行,還有「惡狼」環伺在側,他真是操透心了。
在鳳陽鎮還有他能看顧著女兒,或跟衛海天喝喝酒牽制他,之後去了京城該如何是好,他如花似玉的乖女喲!
「就是嘛!為什麼姊姊要跟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