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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画上了灰蒙蒙的花朵,让人看得有些转不开眼睛。
刘曜却似乎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皱着眉看着司马蘅。
“你可是在关心我?”司马蘅把目光从刘曜衣裳上移到了他的脸上,与他对视着,弯嘴一笑问道。
刘曜被司马蘅问得一愣,然后眉头皱得更是紧了:“然也,有何不对?”
司马蘅便笑得更是欢了,听了刘曜的话,摇了摇头:“无事。”然后指着刘曜的衣赏问道:“你为何这副装扮?”
“帮村里的人收麸麦。”刘曜说道:“你快些回去。”
这是在劳作,司马蘅没有想到刘曜这样一个温润君子竟会做这样的事情,她这会有些明白为何村里的人都对刘曜这样热情了。
“这里景致不错,我走走再回去。”见刘曜似还要在说什么,便忙又道:“我的身子是真的好了,不像上次那般,再说,成日里躲在屋里,更是烦闷,对身子也不利。”
刘曜听罢,倒也没有再劝说,只是犹豫了下道:“那你莫要走远。”
司马蘅点点头:“你去忙吧,我自有分寸。”
刘曜看了司马蘅一会,却是把袖子一放,把衣裾一解:“不了,我陪你走走,这村里你不熟,莫要走失了为好。”
司马蘅听了先是一征,然后便心生欢喜,转身朝前走去。她不是第一次与刘曜并肩而走,但这时心情却似乎完全不一样。她觉得连风里吹来的都是刘曜身上那淡淡的青草香味,好闻得让她不时便会深深呼吸几次。
她喜爱这风,喜爱这风里的味道。
她似乎又回到了宫里时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在暖暖的秋日下,在王宫的花园里信步慢腾腾的走着。不时抬头看看天空,再采一朵盛开的菊花。没有苦难,没有离别,心里充满着的都是喜悦。
“阿蘅,在想些何事?让你如此欢喜。”刘曜转头看向司马蘅,见她嘴角含笑,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比以往都有些不同。
“想起了从前在家时的日子。”司马蘅伸手摘下一片长在河岸边上的青草叶子:“每当秋日里,我也像如今这般到处走走。”
“阿蘅可是想家了?”刘曜又问。
“有点。”司马蘅垂头玩弄着手中的叶子:“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过去之事,如这河水般,一去便不返。能做的便是好好珍惜当下,在河水流过时,好好欣赏它的美。”刘曜在一边宽慰道:“阿蘅不必想太多,顺其自然便好。”
司马蘅一笑,停下步子:“永明君想家时,是否就是这般安慰自己?”
刘曜往河边走了两步,看向那温顺朝前流去的河水,挺拔的身影在河水的映衬下更显得俊雅:“家中已无父母,却是很少想起。”
这是司马蘅第一次听刘曜讲自己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件悲伤的事情:“如此,永明君才四处游历?”
“大好江山,总是比一方院庭更吸引人。”刘曜慢慢踱回步子:“得闲时,便会四处走走。”
司马蘅见刘曜转回头,便看向他的表情,却见他一脸平静。本想找些话安慰他,可刘曜似乎并不需要,他走回司马蘅的身前,又开口道:“再往前便是河流之地,已无出路,我们回去吧。”
“那,永明君是否也未曾婚娶?”看着刘曜直视着她的那明亮的双眼,司马蘅不由开口就问。
刘曜又是一愣,似未想到司马蘅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回道:“然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无父母,亦无媒人作保,自是还未婚娶。”
司马蘅听了,便把手中的叶子一丢:“如此,既前无路,那便回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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