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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心惹我不是?”
侍人妈妈在身后忙道:“奴婢看她的样子还算干净,女公子身边之人哪能是肮脏的,所以便又叫了她。”
王华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本又想开口说什么的,但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转,便放低了声音:“也罢,下午时阿兄才要我厚待下人,我就不与她计较了罢。”
侍人妈妈忙应了声诺,然后又对司马蘅使了眼色:“还不快谢谢女公子不怪之罪。”
可以做些下人做的事,可以垂下头颅伏小,但如此卑躬屈膝,明知无错,却还要谢恩。司马蘅看着王华的背影,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她心里轻声的问道:阿兄,你让阿蘅做个聪明之人,却定不是让我做个完全没有尊严之人吧。我的双膝已经跪下,头颅已经垂下,那仅剩的一点自尊也要抛弃吗?
见司马蘅不声不响,王华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讥讽:“真是个无礼的丫头。”
等王华躺在榻上,睡好后,司马蘅才慢慢的从棚子里退了出来,一走到门外,小如便紧张的迎了上来:“阿姐,可是有事?”
司马蘅朝她一笑:“无事矣。”
侍人妈妈这时也尾随司马蘅走了出来,见她跟小如一块说话,便轻哼了一声,然后道:“小蘅,你跟我来。”显然是有话跟她说。
小如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司马蘅,司马蘅却对她摇了摇头,然后紧跟在侍人妈妈的身后。
等走到外面一处阴暗处,侍人妈妈回过头就喝道:“你可知在女公子面前侍候可是件多重要之事,你怎么能如此怠慢。若不是今日里公子刚训完女公子,你这会却是被喂了野狗也说不定。我不管你从前是何身份,只是到了今日里,你若想好好活下去,就得乖乖听话。”
虽她说得重了些,但司马蘅却从中听出了她对她善意的忠告,看着侍人妈妈怒不可遏的脸庞,司马蘅突然想到了,从小侍候她的侍人妈妈,她有时也会这样怒气冲冲的有些无奈对她说些重话。虽说宫人议论这是因她性子好,才会让侍人妈妈如此不分尊卑。但司马蘅心里知道那是因为侍人妈妈真正为她着想,才会如此心焦的忘了体统。
但她出宫时,侍会妈妈却是没有随她一块出来,虽是知道这时因母亲的安排。但她心里不是没有愧疚与担忧的。如今王宫早已是住进了胡人,也不知她是否安好。
侍人妈妈见司马蘅紧抿着嘴,双眼有些发红,只当自己说话说得重了,于是叹了一气便放缓了语速:“女公子性子是蛮了些,但心地总还是不算太坏。虽平日里对下人打骂多了些,但下手总是有分寸,不会让人受重伤。今日里那婢女只是个意外,所以,若能在女公子面前站得住脚,这日后虽说为奴为婢,但总算好过风餐露宿。我听闻你是管事从难民群里带出来的,既然如此,你应当更珍惜才是。”
司马蘅不知侍人妈妈为何会如此为她着想,但心里还是感激的,便垂道:“我会小心侍候的,不让妈妈担忧。”
侍人妈妈听了,便点点头:“你听得进去便好。如此,你回去休息会,明早再到帐前侍候就是了。”
司马蘅应了声诺,然后等侍人妈妈回去后,便呼了一口气,慢慢朝自己早前铺好的地方走去。这会放松下来,才感觉自己身上湿腻之余却满是酸痛。今日里的两次摔倒,让她多少是受了伤的。
等回到那火堆前时,火堆的火还没有完全熄下去,映着那火苗,司马蘅轻轻挽起了衣袖,胳膊肘那里却是一片发红,有细细的血丝渗了出来。司马蘅掏出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若是在宫里,只是弄伤了一点点,便有些清凉的药膏涂。可这时,想要清水都难。想必膝盖上也定是如此的,只是不方便察看而已。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大伙便全都起来,开始收拾东西,继续朝南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