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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盎然,滔滔不绝,停不下口来。
少年却已满意先前的答案,直接把话题岔开道:“我猜自己要破那小罗天剑阵,同样还需两年,原来含韵也同我一样,不过这些符,真的很丑——”
宗守在那些石碑上书就的血符,即便说是虫爬,也是过奖。细细观之,简直就是一条条丑恶扭曲的藤蔓,不堪入目。
“你一个武夫而已,能懂什么!”
歌含韵一声冷哼,然后如同看道绝世书法的眼神,看着那些血符:“不用任何灵能,哪怕绘符之人再怎么高明,也难不偏不移。这些符或者难看,却已含天符大道,该有的一样不缺,不该有的一样没有。这个人,对天地灵能的掌握,分明已到极致。我不知中央云陆中的情形如何,不过在东临云陆,世间可堪与之比拟的同龄人,绝不会超出五人——”
声音一顿,歌含韵的视线,又投向了那台上的宗守,信心满满:“决定了,他要是能把最后一符也临摹出来。我歌含韵就是倒追,也要把他弄到手。”
少年‘噗’的一笑,随即又忙收住,毫无半分反对之意,面色严肃古板的继续看着台上。
而此刻的宗守,已经站在了那‘雷’字碑前,同样以滴血的食指,触在这天符的初起处。
少年毫不在意,临摹雷字符的艰难,仅次于乾坤阴阳。可既然后四字,已是绘出,想来这雷字,也是难不倒此人。
只心中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能否将歌含韵口中,最难的‘运’字临摹。
第二十九章 符碎神碑
“巽为风!风则气之动也。寒热对冲,两风相重,长风不绝,无孔不入!”
“震为雷!雷者巨音也,音振则声巨,故闻于百里。东方为木,木有阴阳,结而为震!”
食指在石碑之上,利落地画出最后一道血痕。使天符台上,一声声忽大忽小的声鸣。旋律诡异,忽而使人头脑清明,忽而又将人震的心神恍惚。
宗守吮了吮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心中多少有些无奈,等待着身旁,这些雷音消散。
哪怕是未用任何灵能魂念,当这些内蕴自然大道的符文绘出时,也就自然具有着一定的自然之威。
雷字符已成,下一个,就是‘运’字符。
宗守的眉头不由微微蹙起,十二天符,他最没有把握的,就是这最后一个天符。
气运与运势,最是飘渺难测。小到蝼蚁尘沙,大到家国世界,都有着自己的‘运’。
前世时的他,亦未能真正掌握其大道真义。之所以能够临摹成功,那是无数次的反复练习。用最笨的方法,掌握住这个符箓。
依旧是以食指,触在此符的。使整个校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阵屏息。
仅仅片刻,宗守的元神,便已开始与此符共振。然后他的意识,再次被强行抽出。
不过这一次,却再非是被石碑,拉去观睹那些天地间的各种自然与现象,而是一个仿如真实般的梦境。使他的意识,彻底沉湎入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宗守再回过神,目中竟滴出了两行眼泪。
恍惚间,宗守仿佛经历了一位老人的一生。家国的兴衰败亡,人生短短几十年中的起起落落。
“原来这‘运’字真义,却是如此简单!”
哑然失笑,宗守也说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和何心情。对这凌云宗的敌意,忽然之间,就消退了不少。
他不知那位凌云祖师,摆下那小罗天剑阵,立下这十二座天府神碑,到底是出于何意。
不过今日,他宗守也算多多少少,受了这位荒古强人一些好处。
十一道天符,十一种幻象,其中的符之真意,他虽早有掌握,却也并非无有裨益。
而这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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