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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自己处境堪忧,明知殷御已经听不去劝谏。不乖乖在牢里等着,反而大放厥词。当真是蠢货,奇蠢无比!
“大丈夫有所不为,也有所必为。又有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吾幼受庭训——”
金不悔正气凛然的说着,见宗守目光冷冷的盯着,就渐渐说不下去,只好尴尬的一笑。
“在牢中在无聊,只好抨击时势。也说顺嘴上瘾了,管不住自己的自己舌头。哪里能想到,殷御真把那十二镇国铜人给弄回来。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会开口。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那殷御既然不在乎老子,老子才懒得管这大商死活!”
言辞悻悻,似乎悔不当初。
宗守哭笑不得,忖道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金不悔。
随即却又听金不悔忽然又喃喃道:“不过,宗守你不知这大商民间之苦。我在大商出仕短短三年,皇京城外,就流民日增,已经过七百万之数。我被贬为县令,治理百里之地,那里的十万人口,都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明明是灵潮大起,土地肥沃,却连自己都快养不活。若然是天下太平还好,一旦战乱大起,必定有无数人,要家破人亡。”
宗守再次沉默,忖道这才是金不悔,屡次冒死上书谏言的理由么?
随即便又冷笑,扫视了此处周围之人。
“那么现在如何?你金不悔已被那殷御,视之为国之奸侫。不但腰斩,更要磔魂,复生都不可得。这些被你爱重这些百姓,此时也同样恨你入骨,被千万人唾弃。这可值得?”(未完待续。)
一一七八 疯狂之始
“那么现在如何?你金不悔已被那殷御,视之为国之奸侫。不但腰斩,更要磔魂!复生都不可得。这些被你爱重这些百姓,此时也同样恨你入骨,被千万人唾弃。这可值得?”
金不悔再次茫然,而后失笑摇头:“大丈夫做就做了,又何需后悔?我自无愧此生,至于旁人怎么想怎么看,与我无关。又不是真正儒生,顾忌身后之名。”
宗守怔了怔,而后失语。这个家伙,既然自己都不怎么在乎,他还能再说什么?
却也是被金不悔看穿了,此时东临南风之所以日渐兴盛,国民富庶。只是建立在剥夺整个云界其他诸地财富的基础上。通过贸易,掠过五陆十二岛之财。
而此时的大乾,也远没有做好一统云界的准备。一旦将整个中央云陆吞下,大乾的财政负担,必将再增百倍,得不偿失。
那诸地宗派,地方门阀,以大乾国力,还没办法压制清除。吞下大商的同时,也会将这些毒瘤,一并融入。
而之前张怀给他定下的国策,也是尽占天下膏腴之地,恢复江南元气之后,再徐图他地。
金不悔是清除知晓大商若乱,他宗守必定会暂时束手旁观,才会想不折不饶,欲苦劝殷御。
不过情势至此,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叹息了一声,宗守神情怅惘。
“今日大商将亡,你可还欲阻我?”
“你还真有诛杀殷御的把握?”
金不悔现出诧异之色,随即就不在乎道:“随你!殷御到至今都不思要休养生息,穷兵黩武。有了十二镇国铜人,倒是变得果决了,倾尽全力清肃贪腐权贵。然而大商根基已朽,一时有效,然而只需数年,又将恢复如初。用力太过,将世家门阀逼迫过甚而不自知。如此下去。必定数年之内亡覆。这天下终还是要大乱。病入膏肓。已没得救了。晚死不如早死——”
“那么还好!你我兄弟,总不至于在最后意见相左,刀兵相见。”
宗守强笑了笑,神情尽量平淡:“我这里有生死冥花,可以使你复生,然而不悔你这一生,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