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3/5 页)
在胸中,更是万分不畅快。
此时,尉迟远扫过营中诸将,问道:“赵慎将军呢?”
众人皆不作声,半晌有人道:“听闻他只在自己帐内,每日饮酒不出。”
尉迟远发作道:“他放肆,我帐下何时是有人敢如此的?况且他不过是员降将。”
他说这话,自是以主将自居;可人人皆看得出赵慎又何曾是肯买这帐的人。一时恼恨赵慎尚不驯服,又见尉迟远恼得面目狰狞,又恐多言有失,只好个个低头。
却听裴禹道:“将军也莫急躁。前两日事多,今日无事,我且去与他讲说讲说。”
尉迟远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监军是当多费心,这终究是监军出力招降下的人。”
裴禹淡淡笑道:“这洛城皆是将军的战功,我何曾出力。”
一时众人散去,裴禹带着李骥便向赵慎营帐中来。在门前是数个西燕军卫士,再向内走,却在帐门前见着一个少年士卒,神色与旁人皆不同。裴禹驻步问道:“你是赵将军的卫士?”
这个正是周乾,听裴禹问他,抬眼看了看,只答了句:“是。”却不自主挺了挺脊背。裴禹在他面上淡淡扫过,未曾再言,只掀了帐帘进去。
这帐房并不甚大,却因内中摆设简单,倒也显得宽敞。裴禹只见案旁一地置着数只酒坛,赵慎一身便装在旁跽坐,轻笑道:“将军饮酒亦是这般严正姿态?”
赵慎沉默一时,忽而笑道:“不知贵军之中规矩,饮酒当是如何?”
裴禹笑道:“原来将军也明白,如今在这里是不能如在你自家军中般随心所欲。那么这几日,军中升帐时,将军在何处?”说罢抬手去提那酒坛,不想入手沉重,只只尽是如此,原来都还是满的。裴禹这才知所谓“饮酒不出”不过是摆出的样子,不由眉梢微扬,道:“这是但恨谬误多,君当恕醉人?”看赵慎半晌,又道,“将军不是这样远祸全身的人,那便是有意推脱不愿出了?”
赵慎道:“尊驾来此,到底是为什么,便请直说。”
裴禹看他一时,道:“今日能与将军在此当面叙谈,是当谢一个人的。”
赵慎道:“哪个?”
裴禹道:“闵彧。”
赵慎眉梢微微一动,道:“何以如此说?”
裴禹道:“他对将军是甚为敬重的;更曾对我说,将军看重的,不是生死显贵,而是部众的周全。”
赵慎一声短促轻笑,道:“于是尊驾便从尉迟否极处搬得这样一道令来?”
裴禹不理会那话音中深埋的激忿,仍道:“他亦曾对我说,愿将军他日助西燕亦建得一支铁骑。”
赵慎转目看向一旁,只觉如被踩踏在地上,被羞辱的愤怒激得他一阵阵嫌恶。忽而冷笑道:“裴先生当我是什么?”
自土山得见,他便是一副沉默姿态,此时眼中却乍然如有厉闪而过,裴禹心中点头道,“我不怕他一时不肯,只怕他心灰意冷再无斗志;只要他胸中尚有血气,便总有可用的一日。”面上不由微笑,道:“将军如何看自己,我亦不知;我只知是为军人,便舍不了沙场快意,更何况是将军这样的盛年。逐鹿天下者,皆无对错善恶,只看值不值得你追随罢了。”
说罢起身,道:“我也不翻来覆去的纠缠,利害在此,将军都明白。只请好好思量罢。”又道,“今日尉迟远还问起将军,来日再升帐时,请将军便莫再误了。”
次日卯时,尉迟远又再升帐聚将。其时本也无甚军务要议,众人亦不知是要为着何事。尉迟远只阴沉着脸色,待三卯过后,开口道:“哪个没到?”
座下答道:“赵慎未到。”
裴禹微微瞬目,赵慎不来他亦并不意外。却见尉迟远也正看他,问道:“监军昨日和他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