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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泰保说:“真假不说,不过我昨天与她们一交手,就看出她们的武艺全是武当派。武当派的剑法我不怕,我顶怕的是……”说话时他用手向窗外一指,又说:“咱们此时在屋中说话,她们就许正在窗外窃听,假若我对你说出了她们的底细,立时就许一口剑飞进来要了我的小命!”
杨健堂面色立变,他从身后抄起了扎枪,站起身来,眼睛瞪着窗外,就像窗外真有什么人似的。他又忿忿地说:“泰保,你自管说,说出来那贼人藏匿的地点,明天我自然就有办法!”
刘泰保却笑着说:“大哥,你就别管闲事儿啦!你一个人开着两家镖店,是有身份的人,同不得我,我刘泰保却是光棍流氓,毫无顾虑。如今虽然死了蔡德纲,可是我已探出了宝剑的下落,现在无论是谁都已知宝剑不是被我所盗,虽然贼人没拿住,可是我成功了。我要跟贼人斗到底!非得五花大绑把两个贼人捆上交官,我姓刘的才算罢休!”说时,刘泰保傲气十足,又请杨健堂去放心休息。
等到三更,他就提了一口单刀出外巡查,此时夜静无人。各铺户和各客栈住的人全都熟睡了。刘泰保跳墙进了蔡湘妹住的那家店房。他站在湘妹的窗前,偷听了一会儿,就听湘妹在梦中仍有抽噎哭泣之声。刘泰保觉得很可怜,心里也有些难受,便蹿上房去,趴在房上保护下面房里的人。长夜沉沉,直到五更,天上的黑色渐渐淡了,刘泰保才跳出墙去。他偷偷回到全兴镖店里,略略睡了一会儿,天光就已大亮。
起床匆匆漱洗毕,他便到对门店房里去看湘妹。此时湘妹已然起床,双抓髻改了一条长辫,并且换上了白头绳。红衣服已然脱下,换了青布短袄青布裤,鞋上也钉了白布。脸上的脂粉也没搽,越显得黑,可越显得俏。一见刘泰保进屋来,她就惊慌慌地说:“你知道吗?昨天半夜里,这店房里进来了人!”
刘泰保笑着悄声说:“那是我。因为我不放心你,所以我保护了你一夜。”
湘妹却仍纳闷,说:“你在我枕旁留下那些银子,是什么意思呢?” 说时有点儿脸红。刘泰保惊讶得不禁失声,说:“什么?银子?”蔡湘妹就由她那木箱里拿出一封银子来,说:“这不是!昨天晚上我把屋门关得很严,可是早晨我睁眼一看,屋门叫人托开了,我的枕旁却发现了这一封银子!”
刘泰保惊讶得脸色发白,心说:这还了得!昨晚我在房上趴了半夜,两眼时时往下看着,居然还有人能从容进屋,是我的眼睛瞎了?还是屋里进了鬼呢?遂就勉强笑了笑,说:“吓了你一跳吧?是我跟你闹着玩呢!因为我的银子没有地方放,才送来叫你替我收着。可是,这儿住着还是不大妥,今天咱们还得搬家!”
蔡湘妹的脸上虽无胭脂,可是显出一些桃红色,她忸怩着,斜眼瞧着刘泰保,含情说道:“以后你别再弄这事儿,再想拿银子来买我。我可就要恼了!反正我的爹妈是全都死了,我无依无靠,你又对我这样帮忙,我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只好就跟着你吧!可是我爸爸才死,就是孝服成亲吧,也得过了这个月。这些银子先留在我这里,等到时候好请客人吃喜酒!”
刘泰保喜欢得笑了,连连点头,可是心里还不禁打冷战,暗想:那位半夜里来送银子的先生,绝不是为叫我们办喜事吧?多半这是碧眼狐狸的徒弟所为。他昨夜拦阻了他的师傅,不叫斩尽杀绝,可见他还有点儿慈心,一定镖杀蔡德纲也非他所愿。昨天见我们没揭穿他的底,他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所以才送银两来,可能是叫湘妹给她爸爸办丧事用!
刘泰保发了半天呆,只好将错就错,又劝慰了湘妹一会儿,便回到全兴镖店。见了杨健堂,也没提说昨晚有人到湘妹的枕旁去送银两之事,只说了湘妹要嫁他。杨健堂却说:“你跟人家的姑娘混得这么熟。只好娶人家了,我只盼你以后能务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