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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伸手問秦宴城借錢,兩人有了金錢關係豈不是真的被他包養了?平時叫「金主」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若是坐實了,時舟反而不好和他相處了。
哪怕現在這樣,這混蛋還差點懷疑自己居心不良呢。
時舟吃完泡麵,正悠閒擺弄著洗碗機學習使用方法,算著某個混蛋也該回來了,就聽到門口一人說:「秦先生,這門鎖咋用來著?」
下一秒,指紋密碼鎖打開,秦宴城的聲音明顯和平時不一樣,低沉沙啞而略帶喘息:「小倪,今天辛苦了回去吧。」
小倪司機正思考著秦先生醉成這樣,家裡的保姆呢?他自己行嗎?
就見一個眉眼風流俊俏的高馬尾長發男人擦著手上的水珠走出來,自然而然伸手扶住秦宴城站立不穩的身體。
小倪震驚了,秦先生家裡竟然有其他人了?!
這人他有點眼熟,電視上見過是個明星啊!有錢人愛包養小明星,沒想到秦先生竟然也不能免俗。
時舟見秦宴城一身的酒氣,聞著像混著喝的,而且喝了不少。
時舟不算記仇,先前被扔下且被認為「居心不良」的事勉強可以翻篇,但緊接著秦宴城又喝成這樣,時舟的脾氣立刻上來了:「你說話是放屁嗎?走之前我怎麼說的?」
旁人知道秦宴城胃不好,都不敢使勁勸酒,除非秦宴城自己想喝。
小倪心想,這位的這態度看著也不像包養小明星啊
他不敢多看熱鬧亂吃瓜,當了秦宴城好幾年的司機,早就知道他喝醉了也不斷片,這陣雖然迷糊了,但第二天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於是跟時舟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家裡就剩下兩人,秦宴城扶著牆踉踉蹌蹌地走到沙發上坐下。
他不耍酒瘋,也不說胡話,如果不是連路都走不穩了,說話時口齒含糊,乍一看其實感覺還挺清醒的。
時舟看了他一眼,不去理會他,坐在沙發另一頭繼續看電影,餘光卻一直悄悄看著他。
茶几上有大半杯水,是秦宴城今天早上隨手放那裡的,放了一天,這深秋天氣早已涼透了。
時舟見他拿起杯子來往嘴邊送,想到他那嬌貴的胃,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一把搶過來拿去廚房倒了,沒好氣說:「喝什麼水,繼續喝酒啊,我再給你開一瓶,喝死你丫的得了。」
秦宴城醉後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乖乖接過水杯喝了點溫水,時舟輕踢了踢秦宴城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去,進屋躺著去。別搶沙發影響我看電視。」
秦宴城歪頭看著時舟,目光十分迷離,片刻後聽話地站起身來,躺回自己的床上去。
時舟偷偷伸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躺的十分不舒服,左手臂緊緊壓在上腹部側躺著,長腿彎起微微弓身,顯然是胃疼難受了。
倆人目光不巧對上,時舟立即朝秦宴城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把腦袋縮回來。
去給秦宴城煮點牛奶解酒,順便亡羊補牢保護一下他被摧殘了的胃黏膜。小電鍋正「咕嚕咕嚕」散發著奶香,時舟嘆了口氣,想起以前經常這樣給親哥煮牛奶,不由得觸景傷情——
眼眶突然酸了,一滴眼淚毫無徵兆掉下來。
他驚訝地摸了摸眼角,繼而抽抽鼻子。
靠!這原主的身體淚腺太發達,其實也不至於難過哭吧,他哥離世已經第三年了,再想他也絕對不至於說哭就哭啊。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當有第一滴淚衝破了防線,就像失守的閘門,更多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時舟一邊擦眼淚一邊想,實在太見鬼了,還好沒人看見,不然臉都丟了太平洋去了,像個三歲小孩似的。
時舟煮好牛奶,秦宴城臉色慘白勉強撐著坐起來接過杯子。時舟剛剛掉過眼淚,眼眶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