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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想多跟我说两句,但最后他还是把电话递给了母亲。�
这,大概也是典型的中国父子交往的情形吧。�
再后来我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家,那年春节父母来北京看我,带了一个大箱子,结果打开一看,居然是两床棉被。我当时很不以为然:“北京啥都能买到,我这也什么都不缺,干吗大老远带两床棉被?”�
父亲当时没说话,母亲后来才跟我说,棉被是父亲执意要带的他跟母亲说:“儿子大学毕业就一个人在北京,生活费自己挣,工作自己找,什么都是靠他自己,家里连床被子都没给过他,想想实在是不好受,所以这次一定要给他带两床棉被!”�
这话听得我眼睛当时就是一花。�
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自如地与父亲交流这些年的经历,虽然这时的我也很想告诉他,我在北京其实吃了很多苦,曾经很穷困,甚至还遇到过劫匪;我还想说,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我才渐渐领会了当年他的苦心……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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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亲的战争(自序)(2)
2002年,我成了一名深度报道记者,那时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做完一次重要采访,都会写一篇采访手记;2004年,我开始写博客,以“小飞刀”的ID ,在“飞刀侧畔千帆过”(xiaofeidao .bokee .)上,记录工作、生活中的大事小事。写到今天,已经写了400多篇,60多万字。�这次得长江文艺出版社之助,将部分手记和博客日记结集,实在是让人兴奋又忐忑。对于任何一个喜欢文字的人来说,出书都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然而回头看看,那些记录生活点滴、工作瞬间的文章,其实远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厚重和扎实……�
那为什么还要出这样一本书?�
这里收录的20万字,不仅是一个媒体记者的成长经历,同时也是一个男孩向男人的转变过程;借着它,让一直放心不下的父亲了解,不在他们身边的这些年,我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在朝着哪个方向去。�这本书,同时也是送给父亲最好的礼物———因为这个夏天,已经退休的他,将迎来六十岁生日。�
这场与父亲的战争,没有硝烟,却依然深刻。曾鹏宇�
2006年6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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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1)
现在谁还会为激情之下的一次出轨耿耿于怀?这已经是个欲望漫天飞舞的时代。但我知道,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有个人还在耿耿地想着。1现在谁还会为激情之下的一次出轨耿耿于怀?这已经是个欲望漫天飞舞的时代。但我知道,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有个人还在耿耿地想着。�世界杯前夕,报社搞了一次规模很大的活动,派出记者去32个参赛国对各国国家队备战情况进行实地采访,我和星文负责非洲的四支队伍。星文和我都是从新闻学院毕业的,不过他比我早毕业4年,我一直叫他师兄。�
我们的路线是这样安排的:先到南非,然后是喀麦隆,再是尼日利亚和塞内加尔。�
我们在南非约翰内斯堡呆了4天,完成了采访任务后动身前往喀麦隆。喀麦隆队是非洲水平最高的足球队,当时已经连续两届捧得非洲杯。在国内的时候,我们就和中国驻喀麦隆大使馆取得联系,希望能帮助我们解决翻译问题,因为喀麦隆是个法语国家。�
大使馆回复传真上说,已经给我们找了一位华侨当翻译,还说他在喀麦隆已经呆了很多年,并且曾经做过类似采访的翻译工作。这些介绍让我们非常放心。�
到了喀麦隆的当天,那名华侨刘伟(化名)就来到我们的住处。他高高壮壮,留着很利索的平头,只是脸上有很多岁月的痕迹,头发也有些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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