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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下演武台。

两招，只是两招便解决了莫亦！台下观众一片惊呼，莫亦灰头土脸地站起来，觉得颜面尽失，无地自容，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玄龙大长老身边，说：“对不起，爷爷，我败了。”大长老笑着说：“无妨，自古人杰都不是一路坦途走下来的，这次古灵出手，是为了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仍需要再努力啊，莫亦。”莫亦心里有些怅然，看着古灵在台上向大家抱拳，心里暗下决心：“再给我两年，我一定要超过古灵！”

是夜，莫亦独自在小雪中散步消遣，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走过去一看，是清清。十四岁的清清存了一丝稚气，但已经快要出落成一个初开情窦的小姑娘了。她看到莫亦没有惊讶，仿佛知道他回来。清清是峰锦首领的女儿，自然比别家女儿更会穿衣打扮。今夜脸上化了淡淡的妆，见了莫亦，她浅浅一笑，一对大眼睛眨啊眨的，让莫亦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感觉心跳地更加快了，脸上发热，有一种抱住清清的冲动。看着清清，他有些痴了。

清清把脸转过去，给他留个侧脸：“傻看什么呢，呆瓜。”“清清，你今天……好漂亮。”“陪我走走吧。”“……嗯。”

两个人并排在雪地里兜圈，猜出一个个脚印，两人无言，却好像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都假装无事，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很紧张，目光漫无边际地乱扫，时不时扫过对方的脸颊，有种莫名的冲动。

慢慢的，莫亦的手靠近了清清的，好像下定决心似的，犹豫很久以后猛一触，清清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一只手牵住了另一只手，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甜蜜，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两人这么牵手一起走在雪中，是否，就能够走到白头？清清说：“你会不会一直陪我走下去？”莫亦想了想，说：“会的。”“就算你成了万人瞩目的仙？”“会，我会一直陪着你。”“嗯，我相信。”承诺许出的时候，其实，我们并不在乎能否实现，在乎的只是那时的感觉，那时的满足，那时青chūn年少，那时韶华仍在，还有很多岁月可以肆意挥掷……

第二天，集会结束了，莫亦得回玄龙部落了。挥了挥手，忍住不去看清清依依不舍的目光，玄龙部落的人踏上了归程。莫亦安慰自己说以后还是会常见面的，但还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最终不情愿地到了部落，回到了常规的修炼生活。

如果一个人的生命中没有故事，没有意蕴，那么便不值得用史家的笔墨记录下他行走的轨迹。现在的莫亦不知道，往后的很多年大家都会记住这个名字，尽管现在他很弱很弱。

傍晚，莫亦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在自己房内冲洗完后换上衣衫出门，到部落旁的山的半山腰看夕阳。远山似横眉，残阳如血，他眼中似乎浮现出清清的音容笑貌，思念之情躁动不安，难以平复。

“莫亦……莫亦……”他听到了恍惚的呼唤声，凝神向声音处看去，原来是从小到大的好友郭飞，他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喊道：“在这儿呢！”郭飞见了他，停了下来，大声喊道：“大长老爷爷有事要同你说，让我来叫你。”莫亦几个腾跃跳到郭飞面前，说：“那咱们走吧。”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气氛轻松融洽。一条路好似走不到尽头，可是终有一天人们会发现，路总是有终点的，也有很多岔路，一起开始走的人，未必能一起走到最后，说不定哪一天，两个人就只能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走，甚至再也没有交点，心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了部落，郭飞回家了，莫亦径直走向大长老的帐篷。站在帐篷前，还未等莫亦说话，帐内传来大长老慈祥的声音：“进来吧。”莫亦入帐，映入眼帘的是大长老苍老但仍显活力的脸。

………【第三章　抉择与此界】………

“爷爷，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莫亦看着大长老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