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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敲桌子的手指蓦地一停,看着凌烟微笑的面容笑而不语。忽然偏着身子向凌烟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又左右的瞧了个遍,就剩整个脸颊都贴了过去了。
凌烟垂眼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默念忍字诀,让自己控制着别动别发火。
终于,陆彦轻笑了出来,将身子退后倚在椅背上,抱臂看着凌烟,摇头道:“真可谓是秀色可餐呢。”
凌烟听此终究是破了功,让她想起多年前他也这样的说过,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忍字诀直接从脑中被抛了出去,胸前起伏不停,双手紧握。
“嘶!”空荡的会客室内两声同时响起,一个是资料书被凌烟用力一扯撕了下来的声音,另一个是发自凌烟的口中,凌烟紧咬着下嘴唇,连带着鼻子额头都皱到了一起。
她刚刚怕碎片掉地的声响被陆彦听到,碎片便一直握在手中,这刚被陆彦的一句话气的一没注意,第三次用力紧握了拳头,结果是,伤口被割得更深,疼的额头似乎开始冒虚汗了。
她觉着她上辈子定是欠了陆彦的,不然怎么会见他一次面,连着三次割伤手,所谓的高傲冷静全部破功,又无能为力。
陆彦始终冷眼旁观,抱着臂好像就差说一句“凌烟小姐,走的时候去财务把毁坏公共财物的钱交”了。
面对这样一个冷静自若的陆彦,凌烟觉着有些心力疲惫,抿着嘴起身便想出去,至少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
陆彦又忽然发声:“啊,凌烟小姐,我们这工作还没谈呢,您这是要去哪啊?”
凌烟听着这音调上扬,愤恨怒气全部交织在一起,他这惊讶装得实在是太假了。而后这才想起来坐在这里这么久居然忘了谈工作,在心里骂了一句陆彦真不是东西。
于是凌烟又心有不甘的坐了下来,嘴角有些抽搐但依然面带笑容说道:“好吧,陆彦,说说你的打算。因为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我不相信你是纯属为了工作将我调来。”
陆彦眯着眼睛看着凌烟隐忍的面目,心里直感叹这丫头比以前还镇静了,高扬着头,好像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一般,甚至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高高在上。
陆彦感慨着想,真是可恨啊。
“不对,凌烟,”他摇头,将身子摆正,与她直视,“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把你调来当然只是因为工作,再说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私事而言吧。你说我们之间那些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了?”
这话陆彦说的正经非常,好像刚刚那句“秀色可餐”完全不是出自他口。
可是却让凌烟一个刺痛,觉着那手中的伤口也愈发疼痛,就像是来不及处理的伤口又洒了一层盐一般,从手心慢慢侵入心底。所谓的一切都像是幻觉,一句“不记得了”便将所有的过去轻易抹灭,可是这怎么可能?他若忘记,但她不能。
“好,公事公谈,所以我进了你的公司,需要我做什么?”凌烟将散在耳边的头发掖至而后,开口问道。饶是一再平稳了自己的语调,依然透露着不平。
如今的陆彦果然心思难猜,谁知道这么善变的他到底在策划着什么,他没理会凌烟的颤抖,装作完全没注意到,径直说:“今天周一,你先去人力做报道。你之前在林总那边是在广告部吧,但是我让你来这里是以设计单位出面,所以报道之后去工程部找吴部长。”
凌烟点头,还真就公事公办了啊,又问:“还有其他要我做的吗?”
陆彦继续说:“当然有。”凌烟真想翻个白眼,你就不能快点说么,她这厢都要疼死了。
“周五进行竞标,你和林总一起到会场。我和林总已经说定了,你要一直在我这里工作,工资和你在林总那边时一样,不同的是你可以同时兼任两个公司的工作,期间若有违约或是随便离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