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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鄭姝就又想嫁給他了。
可惜皇帝給裴嘉憲指了羅九寧為妻,正妻自然就沒她的份了。
偏偏這世間,於有些人來說,很多東西是你給她的時候她不要,但等你不給她的時候,她卻哭著喊著,也要要的。而裴嘉憲於鄭姝,就是這麼個東西。
所以,這位鄭姝,是自甘為妾,主動來給裴嘉憲作妾的。
這兩位入府皆比羅九寧早,但是因為宋金菊的嚴束,倆人一直以來都只擠在一間窄窄的春山館中,到如今還不曾見過裴嘉憲的面呢。
王伴月雖是苦主,倒也一臉的冷靜。而且,她的衣著也格外的簡單,不過一件青色素麵褙子而已,長發緊綰著,頭上插了支桃木簪子,跪在那兒,背挺的直直的,一瞧便是個有骨氣的。
鄭姝則不同了,她穿著件桃紅色的交衽修身小襖兒,纖腰盈盈一握,輕施蛾眉,淡掃粉黛,一張瓜子小臉兒,滿含著情愫的就掃了裴嘉憲一眼,卻是跪在地上哭個不住。
&ldo;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rdo;宋綺柔聲道:&ldo;鄭姨娘,把你昨兒夜裡瞧見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凡事你有你的說法,我有我的說法,你慢慢兒說,我聽著就是?&rdo;
鄭姝抬眸掃了裴嘉憲一眼,於是就仔細說了起來。
照她來說,當時那羅賓來的時候,王伴月早就睡了,而她還沒有睡。
為甚,她當時正在給裴嘉憲做鞋子,誰知就在這時,她便見有個人影從外面跳了進來。
因為看到是個男人,鄭姝立刻一息就吹了燈,並且喚來丫頭,頂緊了門窗。
王伴月和她的丫頭們都睡死了,結果那男人一把推開門就鑽了進去,再接著,王伴月便哭喊了起來,於是鄭姝帶著自己的丫頭婆子們連喊帶鬧,便將那人給打跑了。
再接著,鄭姝於王伴月屋子裡撿到這樣一隻兵符,便將它呈到了宋綺這兒。
講完之後,鄭姝刻意捋了捋自己兩隻叫針扎紅的纖纖玉手,就伏下了腦袋。
&ldo;王爺,這不明擺著嗎,那羅賓逃回來了,還半夜悄悄潛入咱們王府,他或者是來找王妃的,但是寒門小戶出身之人不懂得走咱們大戶人家的院子,走到半途,見咱們內院裡全是女子,他就起了色心了這是。&rdo;宋綺忙不迭兒的說。
羅九寧就仿佛不會生氣似的。
分明宋綺這般詆毀著她深愛的二叔,她卻依舊是笑溫溫的樣子。
忽而轉過身來,她道:&ldo;王爺,您放才於妾身說,便二百步,禮不可廢,宋姨娘侮辱了妾身,這個禮又怎能廢?妾身要當著您的面責宋姨娘一回,您沒意見吧。&rdo;
宋綺頓時就怒了:&ldo;娘娘,妾身在您面前可沒廢過禮數,咱們就事論事,您要說妾身沒規矩,也得說出個一二三來,否則,妾身怎能服您?&rdo;
羅九寧也不答她,只冷冷望著裴嘉憲。
他的寵愛太過詭異,也溫柔的叫羅九寧覺得不正常。
而書中的羅九寧,恰是因為這種寵愛,總是受寵弱驚。當然,便裴嘉憲在床上只拿她作個洩慾工具,她心裡依舊卑微的愛著裴嘉憲。
分明一個正妻,卻活的比個妾侍還卑微。為何,大約就是因為面前這男人俊美的容貌,和他一幅永遠溫柔的嗓音吧。
羅九寧覺得自己便在這府中過一日,也得把自己為正妻的體面給端起來才成。
而真正想要端正了為正妃的身份,就得先從宋綺口中所言的,寒門小戶這幾個字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王妃這是要實力自證,只要不愛王爺,不只屁股管用,腦子也很管用哈。
好了,你們所疑惑的,羅陶兩家的問題,明天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