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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去了呢!&rdo;

赫姆霍爾茲聳了聳肩。他們剛才下班回來，以為野蠻人會在平常和他們見面的一兩處地方等他們，可是那人連影子也沒有。這叫他們很掃興，因為他們原打算乘赫姆霍爾茲的四座體育直升機趕到比雅瑞茨去。野蠻人要是不馬上出現，他們就可能趕不上晚飯了。

&ldo;我們再等他五分鐘，&rdo;赫姆霍爾茲說，&ldo;他要再不來我們就只好……&rdo;

他的話叫電話鈴打斷了。他拿起話筒。&ldo;哈羅，我就是。&rdo;他聽了很久，&ldo;福帝在天!&rdo;他咒罵道。&ldo;我馬上來。&rdo;

&ldo;怎麼啦?&rdo;伯納問。

&ldo;是我在公園巷醫院的一個朋友打的，&rdo;赫姆霍爾茲說，&ldo;野蠻人就在那兒，好像發了瘋。總之，非常緊急，你願意跟我去嗎?&rdo;

兩人沿著走廊匆匆向電梯走去。

&ldo;可是，你們願意做奴隸嗎?&rdo;他倆走進醫院時野蠻人正在說話。他滿臉通紅，眼裡閃耀著熱情和義憤的光。&ldo;你們喜歡做小娃娃嗎?是的，哇哇叫，還吐奶的娃娃。&rdo;他說下去。他對他想拯救的人畜生一樣的愚昧感到煩惱，不禁使用難聽的話罵他們，可他的咒罵撞在對方厚重的蒙昧的甲殼上，又蹦了回來。那些人盯著他，目光茫然，表現了遲鈍而陰沉的仇恨。&ldo;是的，吐奶!&rdo;他理直氣壯地叫道。現在他把傷心、悔恨、同情和責任全忘光了，這種連禽獸也不如的怪物所引起的難以抑制的憎恨似乎左右了他。&ldo;你們就不想自由，不想做人嗎?你們就連什麼叫人。什麼叫自由都不知道嗎?&rdo;憤怒使他流暢起來，話語滔滔不絕。&ldo;不知道嗎?&rdo;他再問了一句，可是得不到回答。&ldo;那好，&rdo;他嚴厲地說，&ldo;我就來給你們自由，不管你們要不要。&rdo;他推開了一扇朝向醫院內部庭院的窗戶，把那些裝唆麻片的小盒子一把一把扔了下去。

穿咔嘰的人群看著這過分褻瀆的驚人場景，不禁目瞪口呆，又驚訝又恐怖，說不出話來。

&ldo;他瘋了，&rdo;伯納瞪大了眼睛盯著，悄悄地說，&ldo;他們會殺死他的。會……&rdo;人群突然大叫起來。一陣涌動把他們向野蠻人氣勢洶洶地推了過去。&ldo;福帝保佑!&rdo;伯納說，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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