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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简直就像要剜死人。
因此向爷爷说了要回家忙着家务不能多留,老爷子倒是不多想,直夸还是养个闺女贴心孝顺,便高高兴兴的放江春华去了,江宝金跟郑桃眼里透着不快,可转眼面向老人时,满脸堆上了笑。
秋月和夏雨也觉无聊,见着外面天黑只说姐姐一个人走不安全,三个人搭个伴,便也跟着江春华后脚出了门。
刚走出老爷子的院子,秋月愤恨的扯了路边一根狗尾巴草,不高兴道:“看见他们就恶心,还不是就图爷爷的积蓄,一个比一个装的孝顺。”
江春华闻言皱眉,转念一想这孩子说的也对,那大姑跟大伯母,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大伯看起来倒挺老实,小姑话不多,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夏雨则言:“她们还有本事装,咱爹憨呼呼的,咱娘……”
江春华转头问:“咱娘咋了?”
几人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夏雨答话,只听得轻声叹气。
不知怎的,江春华也无意识的叹气起来,越叹越多,越叹越长,叹到后面竟流出眼泪来,好在夜里黑,两个妹妹看不见,江春华任由眼泪流了会儿,眼看着快要到家了,才抬起衣袖乎乱擦了,对着空气强扯出一个笑脸。
有时候,想的太多,就会伤的太深,心无念则不痛,不忧不愁,忧愁却不会散去,只能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几人回到院子刚进屋点了油灯,就听到叩门声,江春华找着刀切猪草,夏雨去开了门,门刚来开,一声巨响伴随着夏雨的尖叫在小小的灶房炸开。
秋月也吓的惊叫一声,江春华忙从后屋跑出来,只见油灯灯影晃晃下,张屠夫满眼通红,右手握着一把杀猪刀,那刀砍向她们平时吃饭的方木桌,入木三分。
江春华见此情形顿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以张氏那个性,必定是添油加醋回去向他男人说了今天被欺负的事,可那女人,本就是咎由自取,江春华心里冷笑,但是三个姑娘怎么敌的过一个壮硕的大男人?
张屠夫红着一双眼,口里呼出的气是浓浓的酒气,喝了酒的男人最是惹不得,江春华小心翼翼道:“张叔,您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说着,江春华在张屠夫对面把椅子拉开,道:“您先坐着,我去给您倒杯茶,老爹和娘一会儿就回来了。”
张屠夫被媳妇在家一闹,本是窝着一肚子火气来的,这会儿抬眼瞧了江春华一眼,那小脸清清瘦瘦的,身子又单薄,看起来很是惹人怜,又思及寻日里自家媳妇儿本就是个喜欢撒泼的,顿时火气也下去了些,自个儿拉了把凳子拖出来坐了。
江春华对夏雨使了个眼色,夏雨会意,忙去屋里泡了杯茶端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张屠夫面前,张屠夫见这屋里就三个丫头,一个大男人来找三个小丫头算账,这要传了出去他的脸面可就不知往哪儿搁了。
多年的工作经验加之与各色人物打交道,江春华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着张屠夫怒气消弭了些,便将两个妹妹也拉了过来,向张屠夫歉声道:“今天爷爷宴席上,我们几个不懂事,跟张婶拌了嘴,还害她摔倒了,您也知道,那么多人吃饭的地儿,地上难免滴了油滑的紧……”
江春华故意不把话多说,秋月却心里气不过,吼道:“明明是她先血口喷人!”
夏雨忙把她拽到身后,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喝道:“嚷嚷什么,人家是长辈,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江春华也回头瞪了她一眼,秋月闭了嘴,咬着唇,眼泪哗啦啦的流。
张屠夫见这阵势,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从桌子里拔出了刀,随意闲扯了几句便离开了。
江春华忙删了各个房门,拍着心口,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终于积少成多滑到眼睫上,秋月还在那堵着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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