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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寧只覺耳旁風聲如嘯,眼看這一招勢挾千金的鐵拐,已將擊在自己頭上,心中暗嘆一聲,還來不及再轉第二個念頭,只覺自己臂膀一緊,腳下一滑,身軀又不由自主地錯開一些,這根眼看已將擊在他身上的鐵拐,便又堪堪落空。
直到此刻,他還弄不清這公孫左足怎會向自己也施出煞手,微一定神,大喝道:&ot;公孫前輩,此事定必有些誤會,待小可——&ot;哪知公孫左足此刻悲憤填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大喝道:&ot;我公孫左足有生以來,還從未被人愚弄,想不到今日陰溝裡翻船,竟栽在你這小子手上。&ot;他身為一派宗主,以他的身份,本不應該說出這種江湖市井之徒的話來,但此刻他已認定四明山莊的兇手之事,普天之下,除了這白袍書生的黨羽,方才對自己說的話,不過是來愚弄自己,讓自己始終無法查出誰是真兇,因此心中不禁將管寧恨之入骨。
這恨痛之心,激發了他少時落身草莽的粗豪之氣,此刻大聲喝罵,罵的語聲,雖快如爆豆,但這幾句話間的工夫,卻又已排山倒海般攻出七招,只可惜這白袍書生身法奇詭快速,有如鬼魅,招勢雖狠雖激,卻也無法將之奈何。
白袍書生身形閃動,心裡根本毋庸去為自己的安危擔心,只是順理成章地去閃避這些招勢,有如水到渠成,絲毫沒有勉強之意。
他茫然地望著眼前這有如瘋狂一般的跛足丐者,忍不住皺眉問道:&ot;你這是幹什麼?&ot;公孫左足牙關緊咬,手中鐵揚所施展出的招式,雖仍如狂風驟雨,呼嘯不絕,胸膛起伏,卻已遠較先前急遽。
這以輕功名滿天下的丐幫幫主,此刻不但將自己-生武功的精華都棄之不用,而且也摒棄了一切武學的規範,招式大開大閡。
大確大勢,非但不留退步,而且不留餘力,這數十招一過,他真氣受難免生出不續之感。
管寧心中正自尋思,該如何才能阻止他的攻勢,哪知這丐幫其人突然大喝一聲,後掠五步,漫天拐影風聲,亦為之盡消。
白袍書生雙眉一展,飄忽閃動的身形,他倏然停頓屍來,靜如山嶽般挺立著,生像是他站在那裡從來沒有移動著似的,這一動一靜間的變化,當真是武學中的精華,管寧雖不甚了解,心中亦不禁不服企慕地暗嘆一聲,然後才發覺自己的身影也突然停頓下來,幾片枝葉,飄飄從林梢落下,幾點砂石,靜靜落到地上,然後這林間又歸於靜寂。
卻見公孫左足鐵拐一頓,在這已歸於靜寂的樹林中,又發出砰地一響,白袍書生又自茫然地望了他一眼,緩緩問道:&ot;你到底是幹什麼?&ot;公孫左足本來微垂的眼臉,此刻突然一開,數十招一道,他已自知自己縱然拼盡全力,卻也無法奈何人家,自己死不足惜,但自己一死,這件秘密豈非永無揭穿的一日。
因之他垂下眼險,一來是強自按捺著心中的悲憤,再者卻是調息著體內將要潰散的真氣,此刻雙目一張,便冷冷說道:你到底是幹什麼?&ot;白袍書生為之一愕,卻聽公孫左足冷冷接道:你明知我已揭穿你的秘密,還站在那裡?哼哼,若我是你的話,便該將我一刀殺死,說什麼你武功雖高,難道高過天下武林?&ot;白袍書生仍是滿面茫然,管寧卻已知道他言下之意,忍不住脫口道:公孫前輩,四明山莊中的兇殺之事,小可雖未親眼目睹,但卻可判定另有他人所為,老前輩如何這般武斷,豈非要叫真兇訕笑?&ot;公孫左足雙目一凜,突地仰天狂笑起來,笑聲之中,儘是悽厲悲憤之意,一面伸出他那一隻乾枯渤黑的手指,指著白袍書生狂笑道:&ot;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將君山雙殘、羅浮彩衣、終南烏衫一起殺死,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讓你受傷——&ot;他慘厲地大笑三聲,又道:此次四明紅袍飛柬面邀我弟兄和烏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