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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管寧又為之呆呆地征住了,沉吟良久,卻尋不出一句回答的話來,要知道他中是個大情大性的熱血少年,心中有著一種迥異於常人的豪心俠氣,他。與那白袍書生,雖然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但自覺自己既已答應幫他回復記憶,便該做到,再者,他身經四明山莊發生之事,再三思考,總覺得此事,其中大有蹊蹺,絕非表面上所能夠看出,亦絕非這白袍書生所為。
這種判斷中雖然有一部分是出自他的感覺,但也有著多少事實根據,尤其是那六角亭中突然現身,擊死囊兒的瘦怪老人,大廳中突然失去的茶杯……實在都令他心生疑惑。
但是此刻他卻不能將這些原因說出,因之他呆立半晌,吳布雲冷冷一笑,已自接道:&ot;你可知道此人有生以來的所做所為,沒有一件是大大超出天理國法之外,普天之下的武林中人,也沒有一個不將此人恨入骨髓的,而閣下卻對此人如此,豈非是為虎作張,此事若讓天下武林人知曉,對閣下可是大為不利,那時——嘿嘿,不但閣下日後因之受損,只怕性命也難保全——&ot;兩人俱是年少英俊,自然難免惺惺相借,吳布雲雖從公孫左足口中,聽得一些辱罵管寧的話,以為管寧與那白袍書生狼狽為奸,但此刻他見管寧與此白袍書生真是素不相識,是以才苦口婆心地說出這番話。
哪知他目光抬處,卻見管寧雙目茫然望著天空,根本像是沒有聽到他這番話似的,呆了良久,突地基下目光問道:&ot;閣下既對他的事跡知之甚詳,大約對此人的姓名來歷,也知道了?&ot;吳布雲冷&ot;哼&ot;一聲,緩緩說道:&ot;此人的姓名來歷,日後你自會知道。&ot;語氣中充滿怨恨,言下之意,竟是連此人的姓名都不屑說將出口。
管寧呆呆一愕,嘆道:&ot;閣下既然不願說出此人姓名,在下自也無法相強,但閣下賭約既輸,閣下若是遵行諾言,便請閣下將在下等帶到妙峰山去,拜見這位神醫,否則閣下只管自去,在下也不勉強。&ot;他見這少年吳布雲對那白袍書生如此憤恨,心中突然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勉強人家做自己極不願做的事。
吳布雲劍眉一軒,怒道:&ot;方才我說的話,難道沒有聽到嗎?&ot;管寧又自長嘆一聲,道:&ot;閣下所說的話,在下自然不會沒有聽到,但在下曾對此人有道允諾,此事說來話長,閣下如果有意傾聽,在下日後再詳細說給閣下知道,無論如何,在下都要將他的傷勢治癒。&ot;他說來說去還是如此,吳布雲目光凝注,默默地聽著他的話,突地狠狠一跺腳,轉身走到自己車前,候然躍上前座。
管寧只見積雪宋溶的道路上,被他這右腳一跺之勢,竟跺落了個深深的坑,心頭暗駭,轉目望去,吳布雲手腕勒處,馬車一轉,已自緩行,不禁為之暗嘆一聲,亦自上了自己的馬車,帶起韁繩向前走去。
哪知身後突又傳來吳布雲冷冷的呼喝之聲:&ot;閣下要到哪裡去?&ot;管寧轉頭望去,吳布雲馬車竟又停下,心頭一動,口中喝問:&ot;閣下要到哪裡去?&ot;吳布雲突地躍下車來,飄身一躍,俯身拾起地上馬鞭,腳步輕點處,身形倒縱,頭也不回,竟又落回馬車前座,口中一面冷冷喝道:&ot;妙峰山!&ot;管寧大喜道:&ot;閣下可是要帶在下一起去?&ot;
吳布雲面上木然沒有任何表情,目中的光采,卻像困惱已極,冷&ot;哼&ot;一聲,皺眉喝道:難道在下還會失信於你不成?&ot;管寧極目前望,前面天色瞑瞑,似又將落雪,右手一帶韁繩,躍下車來。將馬車緩緩轉過頭來,跟在吳布雲的馬車之後。但聽吳布雲口中兩聲長嘯,揚起馬鞭,兩輛馬車,便自向前馳去,他嘯聲之中競似乎充滿怨恨之意,又似乎是心中積鬱難消,管寧心中一動,付道:&ot;難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