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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的一天,也就是王爷武功冠绝天下之日,而这之后,无论武林盟主还是九五至尊,都是王爷囊中之物。”
吴越王看她如此笃定,也不再多问,微笑着点了点头。
日曜发出一阵尖细的笑声:“如此,孟天成也该去武当一趟了。”
这一去溯清水江而上,从阮江而入洞庭,途路虽遥,但一路水光山色交相辉映,吉娜看得赞不绝口。
扁舟虽小,舟中陈设却甚为精致,梨花船壁足有数尺厚,上面镂空雕着各种图案,正好形成大小不一的空隙,将用具、陈设嵌入船壁中,既美观巧妙,又不惧风浪颠簸。船中只有琴言、吉娜两人,并不用什么舟子,也不备饮食,看得吉娜好生奇怪。
——难道华音阁的人竟然修炼了辟谷之术,不用吃饭的吗?
然而每到一处,便由人具帖来拜。看那些人威风凛凛,颇有气势,都是朗声通报,云是某某舵主,某某帮主,然后鸡粟美食殷勤献上,无一不是吉娜爱吃的。一献上之后,就匆忙离开。更加奇怪的是,从头到尾,这些人都低着头,绝不敢向吉娜和琴言看上一眼,似乎崇敬之中,很有惧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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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与女游兮河之渚(3)
琴言自顾抚琴,也不多作应酬,他们居然也不介意。不免看得吉娜深感疑惑。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吉娜心中越想越奇,却始终没有机会出口询问。
是日傍晚,船行入支流,在一处开满茶花的码头稍事休息。
才泊了舟,便听得岸上脚步声响起,瞬息之间,十余人鱼贯而来,看来已在此处等候多时。这些人衣着整齐,每人手上都举着一个巨大的托盘,看上去分量不轻,但行动间却丝毫不觉有什么障碍,可看出这些人的武功颇为不弱。
为首一人在船下低声道:“云南千巫宗帮主巫云笛拜见新月妃。”
琴言像往常那样,自顾抚琴,并未抬头,只淡淡说了一声:“进来。”
那人看去年纪甚轻,身材显得十分单薄。他手中也捧着一个巨大的托盘,一进船舱,却深深跪了下去,不敢前行半分。
琴言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干什么?”她看了那人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道,“千巫宗?不是昨日来过?”
那人依旧不敢抬头,只低低应了声:“是。”
琴言看着他,秀眉微蹙:“你们千巫宗到底有几个帮主?怎么昨天来的人不是你?”
巫云笛的声音十分嘶哑,道:“昨日来的那人,正是家兄巫云飞。”
琴言淡淡道:“想不到一日之间,帮主之位已然易人。”她突然发觉巫云笛以及这十几位帮众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仿佛彻夜未眠,又仿佛刚刚哭过。不禁随口问道:“巫云飞去哪里了?”
巫云笛听到这几个字,竟忍不住啜泣起来,他的手悬在托盘盖子上,似乎想要将之揭开,但手却颤得厉害。
就听他嘶声哽咽道:“家兄昨日无意冒犯新月妃,回去后自思罪无可恕,已经伏罪自尽了!
琴言微微一怔,还未出言,吉娜却已忍不住惊呼出声来:“自尽?”
巫云笛含泪点了点头,颤抖着去揭托盘上的盖子,道:“这里便是家兄的人头……”他一时气结,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颤抖良久才继续道,“自家兄自尽后,千巫宗上下自知罪重,坐立不安,所以在下今日带领帮中长老,带着家兄人头向新月妃负荆请罪,希望华音阁高抬贵手,放过千巫宗一马。”
他的手颤抖不止,盖子刚揭开一半,一股血腥之气顿时扑面而来。
琴言轻斥道:“住手!”
巫云笛全身一震,盖子重新落下。几滴残血溅出,沾染了船板。他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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