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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你可別以為這個工作是誰隨隨便便都能做的。歸根到底那就是場買賣,既然是買賣,就要有始有終。&rdo;
芳光點了點頭,但廣一郎始終背對著他。
從東京到松本,有數條路線可以選擇。
以前,可南子是乘坐特快列車來的,那是其中一條。當然,也有一種方法是乘坐相同路線的普通列車。
要選擇哪個難以抉擇。乘坐特快的話花費太大,但是乘坐普通列車的話,要反覆地換乘好幾次,可能要花四到五個小時。
反覆斟酌,最後想到了高速巴士,於是決定坐那個。它比普通列車要快,又是最便宜的。一大早,他就一個人坐上了從新宿站出發的巴士。因為是工作日的第一班車,滿眼都是空位。巴士從甲州街道開始進入中央道。
行李只有一個包。雖然行李可以託運,但是太麻煩,所以直接帶到了座位上。比起包來,他更想放在手邊的是裡面放的文件夾。
文件夾里夾著迄今為止收集的四篇小說和《深層》的報導。他又湧起了想再讀一遍的衝動,但是還沒出東京他就已經暈車了,可以預見到旅途艱難,因此他決定先保重自己。
&ldo;安特衛普的槍聲&rdo;這個詞的誕生,就是在弦卷彰男的報導中。芳光不用看字,閉上眼睛就能大致上回憶出那篇報導的內容。
安特衛普的槍聲
弦卷彰男
&ldo;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原以為這是平常的玩笑。因為那個人很張揚,經常開惡劣的玩笑讓周圍人大吃一驚,然後自己笑個不停。&rdo;
某位認識被害者的女性,在談到對這個消息的第一印象時,如此說道。
一九七〇(昭和四五)年,二月八日深夜,以風光明媚而聞名的比利時的主要港口城市‐‐安特衛普的ssq酒店,被突如其來的喧鬧所包圍。有一名房客上吊身亡。死亡的是一名日本女性‐‐北里斗滿子女士,31歲(當時)。
ssq酒店還保留著中世紀城堡的風貌,在安特衛普當地也是屈指可數的高級酒店。斗滿子女士投宿的三二二號房的起居室和臥室是分開的,家具也是古色古香的上品,天花板上垂掛著豪華的吊燈。斗滿子女士就是用這吊燈下掛著的床單上吊的。
&ldo;那個房間雖然被當做酒店,但也是我所引以為傲的一個房間,現在因為那起時間而有了瑕疵。&rdo; 說這話的,是旅館的所有人派屈克&iddot;布雷爾先生。現年五十九歲的布雷爾先生,把掛在牆上風景畫取下向筆者展示。
&ldo;這個,就是那個時候的彈痕。&rdo;
牆上被擊出了一個小小的洞,這是為數不多的訴說當時狀況的物證。
北里斗滿子女士和丈夫參吾氏還有四歲的女兒,三人從陸路進入比利時境內,是事件發生三天前的二月八日。他們在三個月前就與ssq酒店進行了預約,當天晚上八點半登記入住。二十六歲的酒店服務生向筆者如此描述這一家人的形象:&ldo;像是慣於旅行的人,而且給小費也很大方。&rdo;據他說,支付小費的主要是斗滿子女士。
推測九日和十日他們在市內進行了觀光。歷史悠久的城鎮安特衛普有許多值得一看的地方。雖然北里一家的行程不甚明了,不過他們可能去看了1520年建成的聖母大教堂等名勝。不過考慮到他們的孩子尚且年幼,也有可能去過的場所十分有限。據說,在這兩天中,北里一家看上去不像有什麼特別的問題。十日的夜晚,他們通過客房服務點了晚餐,所點的餐中不含酒。
酒店的服務台收到緊急通報,是在十一日凌晨一點三十七分。
&ldo;是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