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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念收聲,接過一沓試卷出去。
她想起上周日那個突然的電話,是傅曉晨的大伯母打過來的,問她是否有空去家裡坐坐。
一中沒有老師家訪的傳統,加之周日下午便是學生返校的時間,她便婉拒了邀請。那位女士倒很客氣,表達了惋惜後把地址發到了她手機,並再次強調如果有機會,煩請她一定要去一趟。
那這算是機會嗎?丁念摸不著頭腦,這是年級組長的要求,還是校領導交代下來的任務?
於是,這天下午六點,丁念來到了市郊的別墅區。照著門衛的指引,她找到了那個寬敞而精緻的院落,鐵藝大門緊閉,她花了半天時間才找到信箱旁邊的門鈴。
很快,鐵門雙雙打開,一位穿著黑色棉衣的中年女性朝她走來:「丁老師?真不好意思,這邊離學校太遠,還得麻煩您跑一趟。」
「不麻煩,您是曉晨伯母吧,」丁念在電話里已說明來意,此時遞過文件袋,「這是這次聯考的試卷,加上幾張隨堂測驗。」
「好,多謝。」張玉英接過,「您進屋坐會兒。」
「不了,學校還有事。」
張玉英心想她果然避嫌,但也不放棄,笑道:「這天這麼冷,喝杯熱茶就當暖暖身子。」
「真不用了。」
「丁老師不要老是拒絕人,您再忙,總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她如此殷切,丁念推脫不成,只好跟她進去。穿過偌大的院子,裡屋的客廳竟還有百坪之多,頭頂的水晶燈如玉樹垂落,即使挑高數米,也盡顯富貴風資。
張玉英給她沏了杯龍井,陪坐在她身旁:「曉晨陪她爺爺奶奶出去了,就只有我守在家裡,正巧您說要過來,我就想,誒,咱們可以安安靜靜地說會兒話。」
丁念道了謝,猜到用意:「您是要問曉晨在學校里的情況吧。」
張玉英語調誠懇:「是,她父母常年在國外,孩子性格又敏感,原本她做錯事,我是該好好說她一頓的,可是……有些話我實在說不出口。」
丁念理解:「學校也是想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現在最主要的是,曉晨能自己想通。」
「這我跟她聊過,嘴上說是放下了,我也希望是真的。畢竟對她來說,把心思放回學習才更要緊。」張玉英擔憂地問,「只是她成績向來只能排中等,高三以來更是退步明顯,我想問問,像她有可能考上國內的好大學嗎?又或者,出國會不會更適合她?」
丁念想了想:「按照之前的排名看,她上二本線是沒問題的,如果要爭取一本,就要在物理和數學上下功夫。至於出國,難易程度和選擇範圍的大小還是以成績說話,兩者其實並不衝突。」
「那她在其他學科上的優勢能彌補短板嗎?」
「這很難,語文和英語能拉開的分數很有限。」
「那現在請老師補課會不會太遲了?」
「這說不好,曉晨如果用心學,效果可能會有,但各門學科都有其難易點,學生資質不同,接受程度也不同。」丁念知道自己在說廢話,可這本來就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事情,「學校的課程已經安排的很緊,真要補課,也最好是在學有餘力的情況下。」
張玉英明白了:「我到時候問問她的意見。」
丁念也點點頭,想著談話應該結束,卻又聽張玉英嘆了口氣:「丁老師,我還得麻煩您一件事。」
「您說。」
「曉晨回校以後,我想給她辦個走讀。」
「嗯,可以的,只是學校實行封閉性管理,即使要走讀,也要求學生參加早晚自習。」
「這您放心,我們會按時接送。具體要辦什麼手續?」
「手續倒很簡單,家長提出申請,經班主任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