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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
袁平意識到,他和山河那邊的世界,已經再沒有一點關係了,突然間,他那自以為能海納百川那麼寬的心,就莫名的被一股悵惘滅頂淹過了。
棒槌沒注意到袁平的臉色,還在自說自話:&ldo;以前也來過河那邊的人,只是那時候我還像我兒子那麼大,已經不大記得那人的模樣了。&rdo;
袁平從聖泉那裡繼承了不少亂七八糟的記憶,有一些印象,但是知之不甚詳,於是聽棒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袁平一皺眉,心想:&ldo;八成是個毒販子。&rdo;
棒槌說:&ldo;那以後,長者就很討厭接觸外來人,可是又有聖書……唉,好賤人是個好兄弟,他別像上一個人那樣。&rdo;
袁平想也不想:&ldo;他不會。&rdo;
棒槌一愣,隨即瞭然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ldo;我知道嘛,你跟他肯定是很好的兄弟,不然在聖泉旁邊,他心裡想的怎麼會是你呢?&rdo;
袁平呆了一呆,片刻後,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只是默不作聲地走到一邊,幫大山擦掉額角的冷汗。
棒槌自顧自地腦補起來,哼哼唧唧地說:&ldo;今天休整一天,族長他們也許要出去一整天呢。&rdo;
說完,他不知想起了什麼猥瑣的事,發出了老母雞一樣嘰嘰的竊笑,結果笑聲一多半卡在了喉嚨里‐‐南山他們回來了,也不知道聽見沒聽見。
棒槌連忙站起來,一臉做賊被抓住的畏縮,還說了一句頗有歧義的話:&ldo;族……族長,這麼快?&rdo;
他時而欠得連南山也看不下去,於是南山把那條垂死的情況下仍在勻速擺尾的魚扔在棒槌臉上。
幾個人立刻全部圍攏了過來,棒槌抹掉了一臉的水,翻開魚鰓後,喃喃地說了一個褚桓沒聽過的詞。
袁平實時翻譯:&ldo;枉死花,不能嘗的枉死花。&rdo;
先是不能碰,不能聽,不能看,現在是不能嘗。
下一個……會不會是不能聞?
小芳有點急:&ldo;族長,枉死花長在水裡,據說它的花蜜會讓整片水域都甜起來,誤食的話,人就會像這條魚一樣失去神智,一直走,無論誰也叫不醒,直到把腿走斷,把人走死‐‐那、那下游的水是不是不能喝了?&rdo;
所以原本生活在下游的音獸才會逃往上游。
棒槌:&ldo;族長,我們還走嗎?&rdo;
南山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ldo;巡山範圍是十天的腳程,老規矩了,忘了?我們還沒走完一半呢。&rdo;
棒槌面色仍然猶疑,小芳已經一巴掌糊上了他的後腦勺:&ldo;怕了?膽小鬼。&rdo;
棒槌撲棱了一下腦袋,瞪了小芳一眼,沒有計較,他只是感覺兩隻眼皮輪番地跳,被跳得一陣心煩意亂,總覺得前方有什麼不祥。
幾個人頓時休息不下去了,連忙分頭去收集水源,只找有魚的水域裡的水,根據魚的精神狀態判斷水質。
匆忙準備了一天,他們在第二天正式上路。
大山已經基本恢復了行動能力,雖然傷著眼睛,但這少年頗為硬氣,死活不讓人背,只削了根木棍,讓人在前面牽著他走。
棒槌憂心忡忡了一宿,第二天仿佛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變本加厲地熊了起來。
他趁機欺負大山看不見,往人家頭上插了一朵艷紅艷紅的大喇叭花,這一身正氣的好少年頓時自頭頂幽幽地升起了一股媒婆氣,本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