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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一時間無言以對,連開了一路葷段子玩笑的棒槌都被南山這一番格外的鄭重其事鎮住了:&ldo;族、族長,你……&rdo;
南山捧起褚桓的一隻手,雙手合十,合上眼睛,他彎下腰,將褚桓的手在自己的額頭上碰了一下,口中無聲地念了句什麼,如同自願在上面烙下了一個沉重無比的誓言。
接著,他從裝著各種藥的皮袋子裡取出了守門人的血和骨灰,在手心中調出膏狀,在自己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古怪的符號。
&ldo;我會慢慢接近河岸,如果守門人兄弟的辦法有效,幻影猴就不可能無動於衷,但是你們千萬不要跟上來,一旦它出現,就立即殺死它。&rdo;
&ldo;把箭給我,箭尖上蘸上血。&rdo;
&ldo;箭射不死怎麼辦?&rdo;
南山回頭看了他一眼:&ldo;我手上還有刀。&rdo;
褚桓眼睛眨也不眨地追著南山,幾乎把呼吸也屏在了染血的箭尖上。
南山走得很慢,每一步似乎都有所思量,他提在手裡的刀尖向下垂著,卻已經調整到了隨時可以橫劈出去的姿勢,每一個動作都自然……而且身經百戰。
褚桓看著那個背影,心裡突然不再念叨&ldo;要是給我一把槍就好了&rdo;,也仿佛是忘了背上疼得無法拉伸肌肉的傷,因為受傷而微微顫抖的手竟然也奇蹟般地穩住了。
突然,尖銳的嘶鳴聲響起,一道灰影猛地躥了出來。
幾乎是聲音還沒來得及傳到人耳中,褚桓的箭已經離弦,南山的刀也隨風而動。
眨眼間,一隻半人高的大猴子被一箭封喉,這一次箭矢分毫不差,而幾乎是同時,南山的刀劈在了猴子的肩膀上,他狠狠地將那東西慣在了地上,河邊柔軟的泥土被他砸出了一個坑。
直到此時,眾人提起的氣還沒來得及松下來。
袁平往前走了幾步,探頭探腦地說:&ldo;死了嗎?&rdo;
小芳則沒輕沒重地在褚桓胳膊上使勁拍了一下:&ldo;好賤人,好樣的!&rdo;
褚桓被他拍得一趔趄,目光卻沒有離開那隻大灰猴子。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瞳孔猛地一縮,踉踉蹌蹌地向南山衝過去:&ldo;退回來,那是假的!&rdo;
褚桓不是沒見過南山動手,南山在黑暗裡一把扭斷穆塔伊脖子的時候乾淨利落極了,絕不拖泥帶水,將穩准狠發揮到了極致。
所以一個危險的、未知的、高速移動的怪獸向他撲過來時,他第一反應會是揮刀砍向那東西的肩膀嗎?
難道他還想留個活口回來審問?
這麼近的距離,南山的刀不會偏,褚桓自信自己的箭也不會偏,那麼……只有他們倆的視角發生了偏差。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地面上突然發出一陣密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潛伏多時的藤條總算如願以償,將他們這些獵物引入了斛中。那些藤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密密麻麻的結成了一層網,頃刻間就將原本就分散開的幾個人隔絕開來。
藤條上生長的白花瘋狂地分泌出劇毒的花蜜,藤條上則仿佛是被隔絕了一層水膜。
打火機呢?對,方才打火機最後傳到了袁平手上。
褚桓這個念頭方才興起,幾乎是立刻,他就聽見袁平的聲音從濃密的荊棘牆後面傳來:&ldo;這個點不著啊臥槽!&rdo;
小芳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ldo;它要幹什麼?剛才那隻猴子呢?&rdo;
那隻猴子恐怕也是某種幻覺,群體性的,褚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