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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朔忽地想通了,笑道:「千宇年少,卻大器早成,與你一談,茅塞頓開……」
他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不過,你最近總往長惜院去,是為何事?」
逛青樓可半點不像是千宇會做的事。
花千宇笑笑:「姑姑壽辰在即,我想為她求得『鳳凰于飛』。」
「鳳凰于飛?婚曲?」
「非也,是一套首飾。舊時京城名匠許公為皇太后所作,但皇太后入土作為陪葬品一起下葬了。姑姑在皇太后在世時見過,一直心往,然許家雖仍為首飾名家,卻早已不再為皇族制器,所以縱使我幾番請求,也不願重製。」
「這和你去長惜院有什麼關係?」
「長惜院花魁仙兒是許公之孫許太元心悅之人,京城皆知。」
歐陽朔笑:「你這可打得一手好牌。」
「仙兒姑娘也確實是個有趣之人,藉此機緣與她相識倒是額外之喜。」
「此番費心,你對皇后是真真好。」
「姑姑疼我,自然要有所回報。」
……
稍晚,在歐陽朔辭別之後,花千宇一如往常去拜訪了仙兒,不過沒多久,長惜院的侍女就捎來了話,她靠在仙兒耳邊說完後,花千宇也一如往常的起身作揖,道:「那麼,我便不作打擾了。」
其實侍女不過是過來傳達有人點台的訊息,花千宇可以不必主動告退,畢竟他也是花了十二兩請的仙兒,而這還約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仙兒制止花千宇,道:「小公子留下即可。」
她又對侍女道:「帶人進來。」
侍女疑惑:「可是……」一次見兩批客人,這不合禮數。
「請了便是。」仙兒撫手。
侍女微躬:「是。」
待侍女退下,仙兒示意讓花千宇坐下,後解釋:「來者便是許太元,小公子有事可與他當面談。」
花千宇作揖:「千宇謝過姐姐。」
「謝早了,我可不能保證能成!」
花千宇搖頭:「許公子此前連面都不難見,姐姐給了我一個能與他當面談話的機會,千宇不勝感激。」
仙兒拂手,置於面前,道:「客氣。」說完,抿了一口茶。
另一邊,許太元沒想房間裡會有除他之外的男人,不免驚訝,問過情況之後,才想起來眼前的這名少年便是先前前來求金飾的那位公子哥,這讓許太元不禁皺眉——
「你來做甚?」
花千宇起身作揖:「幾番叨擾,為求『鳳凰于飛』。」
「真是不死心——我早已立誓不為皇室工作,你再怎麼纏著我都沒用。」鳳凰于飛的設計是只有皇后才有資格佩戴,不用花千宇多說,他就知道這是要送誰的了。
「我非皇室中人。」
「胡攪蠻纏!等等……你不是皇室中人,為何要給皇后送禮?小小年紀,連朝堂都沒踏入,就想著要討好皇后不成?」
「姑姑大壽,我這做侄兒的在自然想討她開心。」
「姑姑……你是花丞相家的公子?」
仙兒也愣了:「你是花家的?」
花千宇點頭,後對仙兒道:「千宇並非有意隱瞞。」
他確實沒隱瞞,常以「千宇」自稱,誰不知道丞相家的小公子叫花千宇?但仙兒以為花千宇沒做介紹就是不願意透露身份,因此也不主動問——「嫖客」隱瞞身份很常見。
「會試、殿試都拔頭籌的那個花千宇?」許太元顯然感到不可思議。
都說狀元是個少年,他本來還不信,今日一見,頓感傾佩。
「是。」花千宇也不謙讓。
許太元重整表情,掩口咳了一聲,後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