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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公子進宮面聖了。」
「面聖?還有誰在家?」
「大公子和大少夫人還在家。」
「行了,喊兩個人給我把他搬進去。」
「這……」守衛相互對視了一眼。
「髒是髒了點,看這相貌,應該不是鬧事的。」
兩守衛心中升起同樣的疑惑:這能從長相看出來?
花千樹用食指抹過他右邊臉頰上的灰,「洗洗乾淨,送我床上。」
聞言,兩人頓時面面相覷——什麼?
「去叫人。」花千樹悠然催促。
「……是!」
不能擅離職守的兩人只好對著大門,沖裡面喊——「來兩個人,二公子回府啦!」
就在這時,兩個小孩被丫鬟抱下馬車,他們的雙腿剛落地就著急地往花千樹的所在跑,一邊跑,一邊喊:「爹……爹爹!」
守衛眼球都快掉下來了——
爹?二公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兩個孩子了?
……
長惜院簡直成了樂洋消磨時光的最佳場所——這麼說也許有歧義,但確實,只要他被公子「拋下」,他第一反應就是往長惜院跑。也許他只是習慣了,也許只是沒有選擇,畢竟他並不覺得自己和白的關係有親密到會想要見面的程度——來長惜院的話,當然要找白,這裡也沒有其他的朋友了。
老樣子,白的所在很穩定,就在那座亭下——這一點足以體現在長惜院的工作有多麼輕鬆。
「白!」
「你又來了。」白看向他,這時的白嘴邊已經沒有微笑了。
樂洋不介意,畢竟白的神色沒有排斥的意思,倒不如說是……懶得笑了?
過往的白笑得很客氣,溫柔,卻又像帶了面具。
樂洋走近後問:「你為何總是站著呢?」
「看得更遠。」
「要是看風景的話,總在同一個地方不也無聊?」
「在這裡,哪兒都一樣。」
「不能出去?」樂洋試探性地問。
「不能。」
……好吧,這下樂洋知道白為什麼不喜歡長惜院了。
「那你何時能出去?」總不能是簽了賣身契,也不能一輩子都被囚禁在這裡吧?
「也許一年,也許兩年。」等到那時,他會跑,跑得遠遠的。如果被抓,他會在踏進這兒的門檻前自刎。
他從懂事起就過著被奴役的生活,他知道逃跑的機會永遠只有一次,因為一旦被發現有逃跑的心思,契約主不會讓這樣的事有再次發生的機會。
樂洋眯了眼睛想了下:「那——好久。」
說完他又搖頭:「好像也沒有很久——沒關係了,只要能出去就好,到時候我帶你到處走走。」
冷不丁地,白問:「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他臉上不帶表情,不知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
「這……」樂洋不好意思道,「可這是犯法的吧?畢竟你的賣身契還壓著……抱歉,我食言——」
白打斷:「犯法?」
他冷笑:「一個與我毫無關係的人,把我抓進來賣進官家的妓院,讓我終身不由己,這是什麼法?」
樂洋啞口無言。
白甩袖離去,只留一句——
「果真殊途。」
……
於昊在踏入池水的不久後就醒了,回復意識的他驚慌失措地看著站在他身後攙扶他的兩名女子,以及——自己裸露的身軀。
霎時間,他連話都不會說了,只知道甩開被束縛的手,然而一用力,不僅讓兩丫鬟摔坐在地,其中一個還險些掉入池水,連他自己都滑了一跤,腦袋都被水淹沒了。醉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