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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江家的熟悉程度絲毫不亞於他自己家,葉衷看見他來也不驚訝,只是笑了笑,指了指樓上跟他說:「淮淮前不久進了畫室,估計心情不好,你一會兒才上去吧。」
陳默笑著點點頭,就坐在沙發上和她嘮嗑。
等到天都要黑了,樓上才走廊盡頭才發出了一聲輕輕地關門的聲音,不一會兒,他那一隻手夾著煙的瘋批發小就出現在了樓梯口。
陳默抬頭一看,喲呵!
這可不只是心情不好,看那滿身頹靡的樣子,應該說是精神狀態不太好。
江淮往樓下一看,就見拴著粉色蝴蝶結的「鍋鏟」旁邊多了只「湯勺」,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鐘之後,他才輕輕笑了笑:「陳湯勺?」
陳默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拎著書包就往樓上蹦噠:「淮啊」
江淮本來還笑著看著他,然後就聽見這傻逼說:「我想你啦!作業也想你啦!我把作業給你帶回來啦!!還有學神給你準備的作業!!」
江淮臉上的笑容一僵,轉頭就往畫室里走。
陳默跟著他走進去,竭力忽視掉他手裡的煙,看向了別的地方,然後就見這人整間畫室都亂的不得了。
「……」
江淮沒管他的動作,徒自走到畫室的落地窗前面坐下來,動作熟稔地抖了抖菸灰,側過頭來看他的時候,目光像是落到了虛空:「腳怎麼樣了?」
陳默動了動腳踝,卻見江淮的視線根本沒有落到他的腳上,於是不動聲色地停了動作,走過去:「好得差不多了。」
「我誰?這點兒傷,哪裡至於休息個幾天?我倆以前一起打架的時候又不止這點傷好叭?」
他說著說著就笑了,「對了,我們班上的同學都問我你怎麼樣了,一群人怎麼沒這麼擔心我?!那些人就是垂涎你的女裝!!」
江淮配合地笑了笑,茶色的眼睛裡卻沒有多少笑意。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又彈了彈指尖的煙,漫不經心地問:「那個煞筆玩意兒怎麼樣了?」
顯而易見,那個「傻逼玩意兒」指的就是被他弄進醫院的那個。
陳默嘲諷地笑了笑,「鬼知道,聽說他還在醫院的,我估計他是你不回學校他就不回,等著你呢……誒,你真的下手挺重啊那天?」
江淮繼續不走心地回答:「不記得了。」
陳默:「……」
行叭。
這樣一鬧,他又想起了自己來這一趟的另外一個目的,猶豫了一會兒才問:「你和學神是怎麼回事?他說你不接他電話。」
「嗯,」江淮輕輕地應聲,雙唇間咬著煙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渣男,「沒什麼意思。」
陳默有點懷疑自己出教室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帶腦子,「什……什麼?」
他一臉懵逼地指了指鋪了半間屋子的某學神的畫兒,險些失聲:「你這叫沒什麼意思?那你畫這麼多幹什麼?」
江淮輕輕地一掀眼皮,「沒什麼。」
陳默覺得這他媽的才是「有什麼」!!
他喃喃道:「不是吧淮,我記得你們江家沒什麼渣男基因啊……叔叔不是也挺痴情的嗎?你爺爺雖然死得早……」
說著,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話音一轉,語速快了幾倍不止:「那什麼,你看看你,這開局弄得人盡皆知,你是要渣嘛,那也得悄悄地渣啊,這個樣子怎麼收場?」
江淮看著他,唇角揚起了一點不明顯的弧度,「我基因突變啊——江非許是挺痴情,這不是江城人盡皆知?沒什麼不能說的。」
陳默一哽,沒接他這話,換了個話題。
「不是,你這什麼毛病啊,那邊不是還是他送你回來的?聽他們說,你那天不是還抓著人家衣服不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