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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郎乾咳一聲:「這兩句涉及兩個典故故事,話說……」
窗外曹桂堂和馬錦台聽著裡面的動靜,又是念情詩,又是講故事的,恨得咬牙徹齒,幾乎要衝進去捉姦。
好不容易等陳三郎把故事講完,許珺幽幽一嘆,沉湎在感人的故事當中,尤其是杜鵑啼血那個,令人感懷不已。
陳三郎又督促:「可以來了吧。」
許珺嗔道:「急什麼?我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反悔。」
聽兩人說著曖昧,馬錦台妒火中燒:完了,全完了,原來許珺姑娘真得愛這口。早知如此,以前就該買本詩集,背熟了時不時在她面前念叨幾句,說不定現在成為入幕之賓的,就是自己了……
正胡思亂想,驀然一股茶水潑來,落在他和曹桂堂的身上。
這茶水滾燙之極,兩人忍不住慘叫,拔足狂奔。
陳三郎嚇了一跳:「窗外有人!」
許珺笑吟吟道:「現在沒人了。」
「可那是我斟給你的拜師茶……」
「笨死了,你不會再倒一杯嗎?」
「哦哦。」
陳三郎立刻又去倒了一杯茶。
喝過拜師茶,許珺正式開始教他武功,有個名堂,叫《驚風指》。名字玄乎,實則就是一門截脈點穴的手法。
陳三郎毫無功夫底子,身體條件又差得一塌糊塗,許珺想來想去,只有《驚風指》能讓他學。
截脈點穴,本屬於武功中的高深境界,一般武夫都掌握不到,運用不了。《驚風指》比較特殊,它有兩重練法,一陽一陰。陽指流於表面,無需功力基礎,只要記住人體奇經八脈,諸多竅穴便能使出。至於成功率和殺傷力,視情況而定。
像陳三郎這樣的,戳個數十次,或能有一次成功,從而讓目標對象中招。
許珺又找出一張泛黃的紙,紙上描繪著一個裸人,各種線條勾畫,密密麻麻標註著五花八門的經脈穴道名稱,看得人頭大。
「這份圖譜你現在看,半個時辰後還我,你能記住哪條經脈哪些穴道,我就教你相關的指法。」
頓一頓,鄭重叮囑:「此事你知我知,不許告訴我爹。」
似乎又記起些什麼:「還有,如果你因此分心,這次考不得試,也不許怨我。」
陳三郎道:「知道了。」
接過圖譜,如饑似渴地看著,像在看一份絕世秘籍。
武功,在前世里可是珍罕兼且帶著神秘色彩的事物,沒想到如今能夠有機會親身學習。
——他心底里原本對許家父女有懷疑,不過隨著許珺一腳踢飛吳賴頭,那些懷疑也被踢得粉碎。
能打流氓,踢地痞,解決嘴巴無法解決的問題,不就是武功嗎?
書生會武功,叮噹啷個咚!
第八章 點穴定身,啞口無言
「一兩,二兩……」
晚晴橋上,吳賴頭也不怕雨,就地坐在橋頭,正在數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足有一小包,他不記得多久不曾得過這麼多錢了,一邊數,一邊眉開眼笑,不小心扯到臉頰的傷,痛得眼淚都要流下來。
「好狠的小娘皮,終有一天,爺爺要……」
後面的狠話放不出去了。
作為潑皮,兇狠是一張最大的虎皮,但眼力同樣不可或缺,要認識到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什麼樣的人可以欺負,什麼樣的人要避而遠之。
許念娘父女作為外來戶,在涇縣開武館,加上許珺的美,開始的時候不少人想要打主意。
但這些人,沒一個能討得好去。
吳賴頭就明白,這兩父女不是善茬。先前被許珺一腳踢飛,掉了三顆牙齒,更讓他深刻認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