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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窃谓危亡之忧,过于在颍、翟之时也。”不能用,惠辞疾去。谓曹摅曰:“或劝吾委权还国,何如?”摅曰:“物禁太盛,大王诚能居高虑危,褰裳去之,斯善之善者也。”不听。
孙惠上书说:“天下有五难、四不可,而您却全部具备:不避艰险锋芒迎头而上,是一难;聚集英雄豪杰,是二难,与将士官兵分担劳苦,是三难;以弱胜强,是四难;振兴恢复帝业,是五难。四不可:不可长久地享受大名,不可长久地夸耀大功,不可长久地把持大权,不可长久地保持大威。您做那些难事而不以为是难,处在不可的境况却还说这样可以,这是我内心感到不安的地方。您应该考虑功成身退之道,尊崇推举亲近的人,把重任交给长沙王与成都王,谦逊有礼地返回封地,那么辞让天下的吴太伯、辞让国家的曹子臧就不会在历史上独占美名了。现在您忘却高高至极的危险,贪婪权势则受疑忌,即使在官位的高台上面遨游,在宫城重地自由来往,我认为这危险覆亡的忧虑,超过了兵败颍川、阳翟的时候。”司马没有听取,孙惠称病辞离而去。司马对曹摅说:“有人劝说我放下权力返回封国,怎么样?”曹摅说:“事物都禁忌太盛,您如果确实能身居高位而考虑到危亡,撩起衣服离开这里,这是善策之中的善策。”司马也没有听。
张翰、顾荣皆虑及祸,翰因秋风起。思菰菜、莼羹、鲈鱼,叹曰:“人生贵适志耳,富贵何为!”即引去。荣故酣饮,不省府事,长史葛以其废职,白徒荣为中书侍郎。颍川处士庚衮闻期年不朝,叹曰:“晋室卑矣,祸乱将兴!”帅妻子逃于林虑山中。
张翰、顾荣都忧虑灾祸即将来临,张翰因为秋风吹来,怀念起故乡的菰菜、菜汤、鲈鱼片,感叹道:“人生在世最难得的是舒服自在,富有和显贵有什么用?”随即引退离去。顾荣则故意开怀畅饮,不去过问府中事务,长史葛
因为他荒废职守,向司马汇报,把顾荣贬为中书侍郎。颖川隐士庾衮,听说司马整年没有上朝,慨叹道:“晋朝衰微了,祸乱即将兴起!”带领妻儿逃到林虑山中避难。
王豹致笺于曰:“伏思元康以来,宰相在位,未有一人获终者,乃事势使然,非皆为不善也。今公克平祸乱,安国定家,乃复寻覆车之轨,欲冀长存,不亦难乎!今河间树根于关右,成都盘桓于旧魏,新野大封于江、汉,三王方以方刚强盛之年,并典戎马,处要害之地,而明公以难赏之功,挟震主之威,独据京都,专执大权,进则亢龙有悔,退则据于蒺藜,冀此求安,未见其福也。”因请悉遣王侯之国,依周、召之法,以成都王为北州伯,治邺;自为南州伯,治宛;分河为界,各统王侯,以夹辅天子。优令答之。长沙王见豹笺,谓曰:“小子离间骨肉,何不铜下打杀!”乃奏豹谗内间外,坐生猜嫌,不忠不义,鞭杀之。豹将死,曰:“县吾头大司马门,见兵之攻齐也!”
王豹给司马去信说:“我考虑从元康年间以来,在位的宰相,没有一个人在职任上获得善终,这是事态情势所造成的,不是他们都做了不好的事。现在您平息了祸乱,使国家安宁平定,却又沿着翻车的轨道走,想希望长期在位,不也是很难的吗?现在河间王在关右培植自己的根系,成都王固守在当年曹魏属地而不肯离开,新野王在江、汉地区得到大片封地,这三个亲王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都掌管着军队,把持在要害的地方,而您靠难以再赏赐的大功,凭震慑君主的威势,独自控制京都,总揽朝政大权,再进一步则物极必反,而退下来就将处于荆棘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期望求得安稳,看不出有什么好结果。”因此请求将王侯的封国进行调换,按照周朝时周公、召公分治的办法,让成都王为北州伯,统治邺都地区;司马自己为南州伯,统治宛都地区。以黄河为界,各自分别管理北方南方的王侯。来共同辅佐天子。对王豹的信,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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