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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小少爺都在他眼皮下乖乖扮演著小警察的角色，他幾乎都要忘了裴少爺家大業大，根本不差這點錢。

他知道裴久川的底細，姚清和曲七可就未必清楚了。曲七吃驚地盯著那張支票，最後把質問的眼神投向了上司。

徐宵把臉別開，示意他不要問自己。

&ldo;小裴你……&rdo;還沒緩過神的曲七喃喃自語，&ldo;不如娶了小鴿子，圓她一個夢想吧。&rdo;

裴久川、徐宵：&ldo;……&rdo;

支票最後是直接遞到老院長手上的，姚清哪裡敢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老院長看到支票上的金額，眼睛也有些發直。他想把支票還給對方，卻看到年輕人耍賴一樣背起了手。

徐宵不禁勾了勾嘴角。

是個有趣的公子哥兒，他默默給裴久川下了個評價。

&ldo;就是這個手機。&rdo;姚清跪在地上，把手機從床底下翻出來，&ldo;我只用過一次。&rdo;

徐宵接過那部老人機，小心地放進證物袋裡。

&ldo;那個人影你看清了嗎？&rdo;他封上證物袋的口，&ldo;是男是女？&rdo;

&ldo;我沒看清……&rdo;姚清痛苦地半閉著眼睛，還是什麼也回憶不起來，&ldo;他一閃就過去了。&rdo;

越是想把那個身影想起來，她頭腦里的印象就越模糊。到最後，她甚至都在懷疑，人影是不是只是她的幻覺？

然而，爸爸的確死了。

&ldo;你們會抓到兇手的，對不對？&rdo;姚清一張口，眼淚又止不住地往外涌。

&ldo;我們會盡力。&rdo;瞅著裴久川想說話，徐宵先截了他的話頭。

他不想給這個女孩太多的希望，很多時候，希望與絕望只有一線之隔。

&ldo;你要配合我們。&rdo;見姚清怔愣住，徐宵俯下身子，儘量不給她帶來壓迫感，&ldo;我們對你爸爸了解得越多，抓到兇手的可能性就越大。&rdo;

姚清眼睛一紅，忍著淚，點了點頭。

&ldo;你覺得，你認識這個提醒你報警的人嗎？&rdo;等她心情平復下來，徐宵才接著問，&ldo;你認識你爸爸的朋友嗎？&rdo;

屋子裡的燈泡掛在一根長長的線上，被風一吹，左右亂晃。女孩的臉在搖擺不定的燈火里忽明忽暗：&ldo;爸爸他……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他的事。&rdo;

薛佳明一向不和姚清說自己的事情，即使姚清想打探幾句，他也總是用&ldo;工作很忙&rdo;&ldo;就那樣&rdo;&ldo;家裡人都在外地&rdo;這樣的說辭簡單搪塞過去。

一來二去，姚清也看出來他不太愛提自己的私事，索性就不再問了。每次都是她說各種學校里發生的新鮮事，然後爸爸坐在一旁，微笑著聽她嘰嘰喳喳。

直到爸爸死了，她才發現，她對這個男人幾乎一無所知。

她不知道他工作順不順心，家庭和不和睦，結交了什麼樣的朋友，有過怎樣的人生。

她什麼都不知道。

&ldo;你爸爸會向別人提起你的事嗎？&rdo;一看姚清茫然無措的表情，徐宵就知道她八成說不出個一二三，索性換了個問題。

這個問題他自己心裡其實有數，薛佳明沒什麼朋友，在單位也不受人歡迎。姚清的事情，他未必會向別人說。

可是，如果他不給別人說，又有誰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