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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血色的掌心中托著一顆圓球，也是潔白的，何聰以前有見過，老人愛玩的一種玩意，是健身球。

健身球一般是成對的，這裡卻只有一隻。

何聰不知自己為何就直接去拿起一顆莫明期妙的小球，但是攥在手心裡，他就沒有放開，而主神在交予白球以後，又恢復一貫的姿勢，仿佛從未動作似的。

捏緊冰冷的白球，指腹摩過光潔表面，何聰不敢發問，因為他直覺主神並不希望小明發現這顆球，只有再找機會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把白球塞進兜中，何聰快步趕上小明，當進入房間，他又不由得一怔，因為這裡閒雅別致的裝潢，他猶記得前一次，也是首次進入這座房間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受驚嚇……原本分明弄得像愛情旅館，怎麼就變成了高級寓所呢？

或許是看穿何聰的心思，游朗明低笑：&ldo;原來的房間太俗氣，就換了一種風格。&rdo;

&ldo;嗯。&rdo;何聰點頭：&ldo;是呀，這個好多了。&rdo;

&ldo;我知道你喜歡什麼。&rdo;游朗明淡淡地說。

這話並不誇張，這位發小從前就是知己，若要說世上最了解他的是誰，非游朗明莫屬，他們是比一般親人更親密的異姓兄弟。

房間真的很合心意，只是何聰實在不能欣賞它，因為它原來屬於居士，無論原來的風格有多糟糕，也比不上這種侵略般的改變更糟糕。

把何聰的出神看在眼中，游朗明不動聲色地調出系統，不消一刻桌子上便有一杯黑咖啡和甜奶茶，還配上精緻甜點，他示意何聰在舒適的椅子上坐下，品味令人放鬆的下午茶。

端起茶杯，嘗一口，品味苦澀而香醇的咖啡，游朗明滿意地輕抿唇，擱下茶杯，對身體的滿意度又提高几分，暗忖：它比想像中更出色。

何聰喝一口極甜的奶茶，也很滿意這樣的口味，心情稍微平伏：&ldo;主神為什麼喊你父親？&rdo;

游朗明支頜微笑：&ldo;因為主神是我編的人工智慧程序，我是他的創造者。&rdo;

&ldo;什麼？&rdo;何聰驚訝萬分，並非因為主神是一台機器，畢竟在知道居士是一台機器以外後，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可能，但是主神擁有神殿，掌管研究所中心，在貴族之中舉足輕重，發小卻一臉輕鬆地說自己是主神的創造者？

&ldo;事實是這樣。&rdo;游朗明又嘬一口黑咖啡，才說：&ldo;當年那場疫症，公布的死亡名單中有你，你成為了救助災民的英雄，這是多麼令人欣慰的消息。&rdo;

&ldo;啊？&rdo;何聰想了想，自己的記憶在某一天突然中止，那時候他正在災區幫忙照顧疫症患者呢，這麼想來被冰凍以後，這偉大種子計劃還為他編了一個&l;體面&r;的故事！

&ldo;在得知這個噩耗以後，伯父伯母卻特別冷靜，他們說&l;這不是事實&r;，當然，這些話在一對失去獨子的父母口中說出，並不可信，可是我相信。&rdo;

&ldo;什麼意思？&rdo;何聰總感覺真相呼之欲出，他閣下桌上的手不禁握緊。

游朗明頓了頓，才說：&ldo;這一點，無論是爸媽還是伯父伯母，都不願意細說，但是他們堅持你不可能因為疫症而死，或許說，他們不認為你會死。&rdo;

&ldo;……&rdo;

&ldo;現在回想，你還記得，你六歲那年的事情吧？&rdo;

&ldo;六歲？&rdo;對於久遠的童年，何聰能記得的事情並不多，六歲那年最大的事情莫過於全家搬往俄羅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