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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的客人不多,幹活也不是太忙,伊娜帶著我在酒館裡左晃晃,右晃晃,一晃就晃了半天。我無所事事,就在樓上樓下亂竄,當然,所謂的&ldo;竄&rdo;,我說的是用我優雅的步子在店裡走來走去。
到了日影開始西斜的時候,伊娜就跟老爹說:&ldo;爹,我去學堂找協加。&rdo;
她爹也只是點了個頭。這父親真開明,比我們現代人的父母還要開明!想當年我念高中的時候,稍稍有了一點點談戀愛的苗頭,就被老師家長合力地鎮壓了下去。現在,我突然十分想念我的爸媽。
伊娜抱著我出了酒館。
鋪著青石板的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兩旁磚木結構的房子,樣子有些老舊,顏色灰灰啡啡的。
日頭照在身上還是有點熱的感覺,我腳不沾地,更是懶洋洋的。伊娜一邊走著,一邊跟我說話:&ldo;雪影,我帶你去學堂見協加,他現在應該下學了。他是個大才子,念了好多書,認識好多字,他還經常給我念詩呢。&rdo;
我點點頭算是給她回應。
&ldo;我也認得一些字,他教我的。我們這兒不是個個都能讀書,要進那樣的學堂要很多錢,像我們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沒這個機會。我聽我娘說,協加能夠讀書是因為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在他很小的時候,有一個穿著錦衣的貴人去了他家,跟他爹娘說,他以後會是個重要人物,所以叫他爹娘一定要讓他念書習武,還指明要去這家崇明學堂,那個人留下一大筆錢給他,供他讀書。你說奇怪不奇怪?&rdo;
&ldo;我現在就帶你去看他念書的學堂,以後有機會再讓你見識他的武功。我見過他練武,真的好威風。&rdo;
伊娜絮絮叨叨地說著,她的聲音很好聽,清脆如出谷的黃鸝,輕柔如和煦的春風,雖然說著這些不打緊的瑣事,但我卻喜歡聽她說話。
聽著她悅耳的嗓音,很快就到了一處院落。敞開的大門,門上一塊木牌寫著&rdo;崇明學堂&rdo;幾個大字。
伊娜進了大門,經過一個小院子,前面是一排低矮的房子。伊娜彎腰從開啟的窗戶往裡面看,只看了一眼,她兩邊的嘴角就彎彎地翹起來。
她從旁邊的門走了進去。相信那個是課室,已經下課了,只有協加坐在書桌旁寫著字。
伊娜向他走過去。協加抬頭看見伊娜和我,臉上露出暖暖的笑容。
&ldo;在寫什麼呢?&rdo;伊娜問他。
寫?雖然我口不能言,但我可以寫字給他們看。突然靈光一閃,我迫不及待地跳到書桌上,用兩隻&ldo;手&rdo;去抓擱在桌上的毛筆,卻發現怎麼抓都抓不牢,我索性把兩條腿也用上,手腳並用想要夾住毛筆。弄得團團轉還是沒能把毛筆豎起來,我急得一頭是汗,身上也被筆頭的黑墨弄了幾道黑痕。
大概是沒見過小貓寫毛筆字吧,協加和伊娜開始的時候只管瞪著我愣在那兒,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身上的白毛已被弄髒了。
伊娜馬上伸手奪過毛筆,又把我抱了起來,溫柔地呵斥我說:&ldo;雪影,別調皮,你看你變成髒貓了。&rdo;
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簡直成了&ldo;廢柴&rdo;。我那個挫敗感就別提了,唯有伏在伊娜的懷裡耷拉著腦袋。
伊娜想用手絹幫我擦掉身上的墨痕,但干布又怎能把它擦掉?課室里沒有水,當然更沒有濕紙巾,我只能繼續做一隻髒貓。伊娜也不嫌棄,她抱著我,免得我亂搞桌上的東西。
&ldo;走吧,等會兒到玉湖邊給牠洗一洗。&rdo;協加說著,已經收拾好桌上的筆墨。
一起走出了學堂,兩人在青石板街上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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