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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大包小包全搬到三轮车上。在车上我问她:干嘛那么多行李?她的回答险些令我晕倒。她说:这些都是买去你家的年货,大春节的总不能空着手吧?
天啊!这也太夸张了吧?这哪里像个女孩子家要带的年货,这、这、这……这简直就是个购物狂刚刚疯购归来!
回到家,我妈刚看见魏敏,那个热乎劲呀,就别提了!又是端水又是冲茶,又是拉手又是捶背,又是给沙发垫枕头又是拿水果。在我们兄弟姐妹齐上阵准备晚饭的时间,这两老少一直挤在同个枕头上,或者说是我妈硬是要挤到人家身上去,又是抓手又是看,仿佛是在鉴赏某件珍贵的艺术品。看得人家魏敏都不好意思了,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晚饭桌上,通过魏敏的描述,我们全家人才知道了她迟迟未到的原因:昨天她打完电话后去合浦车站找车,问了才知道合浦到罗城没有直达班车,她只好坐到南宁,到南宁时天已经黑了,无奈只好在南宁过夜。今天上午她坐了南宁至金城江的班车,以为可以直达罗城,谁知到站后询问,乘务员告诉她还需转车。得知金城江至罗城只有几十公里了,她就不急着赶车,先到商场去买东西——就是现在堆在我家里的那些“年货”——买完东西已经是下午3点了,才急着雇了辆人力车将东西拉到车站……我们全家人都听得呆了,十分佩服她的勇气;我姐还神秘地看着我笑,那意思是说:这小妹妹对我家小弟真痴情啊。我妈呢?她忙着给魏敏夹菜,鸡鸭鱼肉都满到碗口了她还夹。而她自己很少吃,就那么笑眯眯地总看着人家。
晚饭后我妈又要拉魏敏的手聊家常,魏敏说她去洗碗,我使了个眼色给我妈,我妈就放她走了。进厨房之前,我妈还找了件我妹的衣服给魏敏穿上,说我们山区冷,别冻坏了身子骨。
在厨房里,我给魏敏充当搬运工。这差事平常都是我姐我妹做的多,今天她们都歇着,要给魏敏去表现。既然魏敏做主洗,我就没有理由不参与,来回抬着几摞油腻腻的碗碟,我微醉的手脚有点打颤。
魏敏边洗洗刷刷,边回头找我。看见我后她说:程哥哥,你们这边真冷啊!我在我家穿的衣服,来到这边已经远远不够了。
我有点醉眼迷蒙,舌头也打卷。我说:我们这里是……是山区,当……当然冷啦,哪像你们家乡那……那平原。
魏敏说:虽然天气冷,但在你们家里感觉很温暖。全家人其乐融融的,真是好温暖!
我正在搬运她洗过的碗碟,听她这么说我又添了几成醉,不过添的是陶醉。我说:全家人?那……那你不要再叫我程哥哥了好吗?就叫我程……程华。
她在擦手,边擦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她说:你自己讲的哦,从今晚开始我就对程哥哥直呼其名了。说着走过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又说:你看你,都醉成这样了!我赶快扶你去洗澡吧。
那晚,我跟魏敏睡在了同张床上。
没办法,我大哥家里房间有限,父母兄弟姐妹又都在呢。
而我妈,又是那样地喜欢人家。
这是她做母亲的刻意安排。
她说我很快就将走向社会,已经是个大人了。
而魏敏呢?她并没有表示半点反对,甚至还先进到房间整理床铺,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那夜,我们把身体交给了对方,你情我愿,各不亏欠。绝不像谢军歌词中唱的: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满脸泪水……
本来就爱哭的魏敏不但不满脸泪水,她还笑得天翻地覆的。笑得大冬天的我们房间却春暖花开。笑声甚至把我妈也给引来了,她站在门外干涉说:老二啊,你跟媳妇打架小声点,你哥你嫂他们都睡了咧!
我清楚我妈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她内心肯定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