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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立明的,我敢保证他还没达到变性的境界;那么就是杨梅的?这妞居然顶我的位子了?先顶版面后顶位子!或者另有哪路神仙加盟了杂志社,进了专题部,刚来就坐我的位子——就像当年我刚来就坐的,也许原先是别人的位子那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政权”的更迭也太频繁了吧?倒霉鬼岂不是多不胜数?
我还在想:今年已经接近尾声,我本打算过完这段消沉的日子之后,要重新振作起来的。毕竟我还得生活下去,毕竟我还有未了的理想,总不能长此以往窝在家里。而工作既是谋生的手段,也是生命精彩的重要载体,某种意义上它还是实现理想的必备条件。因此我需要工作,需要这玩意来改变和拯救我自己,使之成为我重整旗鼓的动力和源泉。
可现在呢?我连工作都失去了,我连重返杂志社舞台的机会也变得不可能,明摆着的:我的个人物品已被他们剔除出去,我的座位已经易主,我的职位也有人来担当了。就等贾主任开完会回来,那也只不过是怎么摊牌的事了。
第四章 义无返顾
伴随着阵阵椅子移动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混合响起,与会人员陆陆续续从总编室走出来,分流到各自的办公室去,我知道是散会了。这会也开得够久的!我正这么想,就看见杨梅和陈立明正步走了进来,两人现在变得成熟和老练多了,从走路姿势和面部的表情便可看得出来。两人刚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在我办公桌前站定,还是把我奉为老大哥的那副乖戾样,这使我感觉到挺别扭的。两人“程大哥,程大哥”地叫唤不停,有种久别重逢的兴奋和激动——特别是陈立明,兴奋得脸都涨红了;而杨梅是激动多过兴奋,只见她闪烁其目,那应该不是因为害羞——这又让我感觉挺肉麻。
我见再没人进来,便故意歪头望了望门口。我说:就你们两个吗?这办公室没增加其他人?老实巴交的陈立明说:还是我们两个啊,程哥。我说:那我坐错位子了,这座位现在应该是杨梅的对吧?杨梅的脸“刷”地变得通红,瞬间工夫红得比陈立明的还要厉害。她说:程哥,这……这是贾主任硬要塞给我的,他说你这么久没来上班……说着她扭头朝门口瞟了瞟,回过头来又接着说:其实我……我觉得压力挺大的,程哥不在我们好像失去了主心骨……陈立明接过话来说:是啊是啊程哥,还是你带着我们干才好,我们需要有得力的人带队,不然……不然工作挺难开展的。我说:由小杨带队不是更好吗?这几个月你们两个做得不错的嘛!慢慢就会适应的……
正说话间,贾主任来了,他刚跨脚进门就高声直嚷:都在!噢,大家都在!都在就好啦。我赶紧起身让座:贾主任,您请坐。他摊开手掌做了个向下“按”的手势并说:坐,坐,你坐。我依旧保持站姿,这点礼貌我还有:领导站着我怎么能坐下呢?贾主任说:不如这样吧,小程呢你到我办公室坐,小杨小陈先在这里等我,待会有事要跟你们说。
贾主任靠在大班椅上,他问我:你的伤完全康复了吗?小程。我说:早就好了,只是脸上留有点疤,这疤痕不会褪得那么快的。他说:噢,我看见了。这段时间都忙些什么呢?很少见你露面的。我说:在家休息,哪里也没去。他说:赚得差不多了吧?可以不来上班,经济方面肯定很宽裕的……我说:贾主任,我没心情上班,这跟经济无关。我女友……他打断了我的话并说:听小杨提起过的,你女友跑了是吧?但女友跑了也应该来上班呀!也还要生活呀!对不对?你几个月不来,我只好另有安排了,让小杨……我也打断了他的话并说:杨梅她知道什么?我和我女友的事与她何干?不过贾主任,我是您拉进来的,杨梅也是,您怎么安排都有您的道理,我没什么可讲的。他说:小程啊,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你想啊,如果我不给点机会给新人,人家怎么能全身心投入工作?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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