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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到是好,兒子這麼一提醒,她才反過神來,可不正是這個理。
心裡跟著擔心,於母當著女兒的面又不能說出來,女兒已經沒有主心骨了,她再一跟著著急,女兒就哪裡還受得了。
飯做到一半,於母也沒有心思做了,像火上房了一般,一會兒不是苞米粥水放多了,不然就是柴火燒出灶炕也沒有發現,還是被兒子提醒一句,這才急忙把柴推進去。
外屋,於母見女兒不在,擔心的問兒子,「大海,你說這事馬主任心裡真的會有意見?」
於大海點頭,「意見一定會有,不過馬主任人不錯,小芳的情況她也了解,不會多說什麼,以後讓小芳好好表現,別天天這事那事的,時間久這事也就過去了,你也別太擔心。」
想到這鬧心事都是妻子干做出來的,於大海眉頭皺的更深,「高秀芬從農村出來的,又沒什麼見識,以後有什麼事媽別聽她出的主意。」
於母心裡已經有了怨氣,「可不是,你要是娶個城裡的媳婦,今天哪會出這樣的事。」
於大海沒接話,他是想過離婚之後娶趙紅梅,可趙紅梅結過婚還有一個孩子,以母親眼高的性格,一定不會接受二婚的女人,畢竟現在離婚可是丟人的事。
眼下高秀芬又追來城裡,廠長那邊又過了明路,因此還對他重視,只能先這麼過著。
街道辦那邊,大家已經下班,高秀芬還要去取衣服,所以和馬主任又回了居委會,馬主任看了眼外面的天,已經大黑了。
便催促她,「快點回去吧,不早了,家裡怕早就吃晚飯了。」
有些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這麼晚回去於家一定不會留飯,想叮囑人在外面買點吃,可農村出來的,也不知道兜里有沒有錢。
高秀芬只當沒看到馬主任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又感謝一番今天的照顧,這才拿著衣服走了。
居委會與於家離了兩道街,四月初春還很冷,在北方這種地方,雪厚的地方還沒有融化透,風也刺骨。
高秀芬原也沒指望回於家能吃上飯,重活一世,她得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能像前世四十多歲就病死。
路過一家小賣部,高秀芬進去,只見裡面有麻花,兩毛一根,她買了一根,邊走邊吃,快到家時也吃完了,又掏出手帕將嘴上的油擦乾淨,等推開於家大門時,身上帶著的麻花味道也散去了。
於家吃過飯,都已經歇下,只有西屋還亮著燈,高秀芬抹黑進了東屋,哪知道剛推開門,燈就被打開了,於母母女都坐在炕上,眼睛瞪著高秀芬。
高秀芬眸子一晃,笑道,「媽,你們都沒睡呢。」
於母不接話,於芳到是哼了一聲。
高秀芬也不在意,回頭見於大海背著身子躺在床上看書,而於父坐在那抽菸袋,打招呼叫一聲爸,這才坐到炕上。
對于于家母女的虎視眈眈,高秀芬一派淡然,她將袋裡裝的工作服掏出來往於芳身前一推,「今天我去之後,馬主任給拿的工作服,說分工服的時候剩下這一套,又說今天讓我臨時穿一下,等回家就讓我給小芳。」
現在買件的確良的上衣也七八塊錢,一條褲子也十多塊錢,就憑白得了一套衣新服,誰能不高興。
於芳已經分了一份,現在又得了一套,她眼睛也是一熱。
高秀芬笑道,「馬主任還讓我帶話,說今天是來檢查,才讓小芳受委屈,可街道辦那麼多工人,她也不好面上做什麼,只能委屈小芳了,還讓我回來勸勸小芳別多想,人哪怕身殘疾智也不能殘。」
聽到殘疾兩字,於母母女面上的明顯僵了一下。
高秀芬心下冷笑,前世她笨,只會受氣,重生回來,還不知道誰給誰心裡添堵呢。
至於扯謊馬主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