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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我剛剛跟你說我姓什麼?」
青年:「……岑。」
岑景:「現在我夠格嗎?」
岑景看了看手機時間,一副好脾氣且真誠的樣子說:「別這麼緊張,我不惹事。我剛換了手機,把你們老闆電話搞丟了,僅此而已。」
青年:「……」
這話也就你自己信吧。
半個小時後,門口外面擠進來烏泱泱一群人,為首的男人二十七八的樣子,有些胖,眉目有些虛張聲勢的兇狠。
他扒拉開幾個保安大聲嚷道:「都是死人?剛剛哪個打的電話,他岑景敢來我這兒找事兒?這事兒要是真的,我他媽名字倒過來寫!」
他說著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前面,和坐著的岑景打了個照面。
岑景招招手,笑得愉悅:「大哥。」
其實他之前還不太確定這家清吧到底是岑家老大岑春城還是老二岑戴文在管,但如今看著這個眼下青灰,一看就縱慾過度的男人,岑景就知道,這是岑家那個對外很招搖實際上卻很草包的岑家老大。
不用和書里那個笑面狐狸一樣的岑戴文打太極,這讓岑景的心情好了很多。
岑春城之前一看就是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所以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
原身十六歲被接回岑家,被這個大哥當成流浪狗一樣對待。連帶著他身邊這些人也沒少作踐他。
岑春城咬牙:「你來幹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岑景說:「就前兩天突然想起結婚前簽股權轉讓協議的時候,我名義下還多了份不動產,剛好就是大哥你這個地方。今天路過,特地來感謝大哥把這裡經營得有聲有色,換了我自己,對生意還真是一竅不通。」
岑春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當初為了面上好看,剛好他又和賀辭東婚禮在即,他爸才會隨便給他劃了這麼一地兒。
他料定他不敢來要,但是沒想到他還真敢。
「酒吧不可能給你!」岑春城粗聲粗氣,拿出對付岑景慣用的伎倆,惡劣道:「你一個下賤的私生子而已,我岑春城的東西,就算是扔掉了,也不會給你。」
他身後的一幫人全都笑起來,交頭接耳,見怪不怪。
岑春城似乎還嫌不夠,湊近了,伸手戳了戳岑景的肩膀說:「聽明白了嗎?下賤的,私!生!子!」
岑景:「手拿開。」
「你說什麼?」岑春城大笑:「我沒聽見啊。」
岑景很遺憾地低聲說了句:「都已經提醒過你了,還有,私生子三個字我真的很不喜歡。」
伴隨著他話落響起的,是岑春城殺豬一樣的嚎叫。
岑景手裡的棒球棍精準地砸在岑春城的手腕骨上,他甚至隱約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酒吧里這個時候的客人早就已經走光了。
岑春城撞到後邊的桌子倒在地上,混亂里岑景動作很快,上前一步腳踩著他的手。
在岑春城紫紅的臉色里拿著棒球棍指著身後的人說:「誒,都別動啊,我手裡的東西可不長眼,不小心敲到人腦袋上可就不好玩了。」
這刻的他是很放鬆的,畢竟能隨心所欲做事的感覺挺不賴。
岑景在原地蹲下,棒球棍杵在岑春城的腦袋旁邊。
「怎麼樣?大哥。」岑景問。
岑春城臉色扭曲,「岑景我草你媽!」
「去啊。」岑景說:「一個小時多以前還有人想草我爹,你顯然更重口,你現在要是去挖墳,說不定還能有幸看見一堆骨頭。」
岑春城覺得這這個時候的岑景完全變了一個人,簡直像個神經病。
「你想怎麼樣?」他咬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