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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哦。」
他今天穿了身正裝三件套,頭髮打理過,坐在車后座看起來乾淨又斯文。
高揚從後視鏡里收回目光。
心想這岑景以前對岑家打心底里的那種厭惡和更深層的畏懼似乎都沒有了,像個赴約的正派先生,理所當然的詢問和人打架後的處理方案。
岑景在將近十點的時候,到達了岑家門口。
眼前是座看起來就很華麗的現代獨棟別墅,跟賀辭東那個家完全是兩種相悖的風格。
賀辭東比他晚到十分鐘,他自己開的車,拿著文件從車上下來。
岑景站在門口看他,發現這人居然就穿了身休閒襯衣,像是剛外出回來順便過來商討了一個巨額的收購問題。
這讓岑景覺得自己反而小題大做。
好在這人氣場一直在,穿成這樣也沒多什麼影響。
岑家也不知道是一早得到過消息還是怎麼的,岑景就真的只見到岑耀忠一個人。
老頭子頭髮只白了一部分,背也沒彎,還是有些威嚴的樣子,眉宇間都是戾氣。
尤其是在見著岑景的時候。
家庭會議室里,岑耀忠皺著眉看著跟在賀辭東後邊的岑景說:「結了婚還是這麼個無所事事,之前讓你去家裡上班也不去,跑去「時渡」倒是給辭東惹了一堆麻煩,你讓我怎麼說你。」
岑景手搭著門把手,看了老頭一眼,再看向已經坐在桌邊的賀辭東。
岑景:「哦,那就別說。」
岑耀忠:「……」
岑景發現賀辭東似乎勾了一下嘴角,再看時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走過去隨便拖了張凳子坐下。
一副你們談,當我不存在的架勢。
這岑耀忠上來就打老父親為兒子操碎心的親情牌,也不看人賀辭東買不買帳。
當初原身可是聯合岑家綁了白月光要挾他,現在裝傻,有什麼意義。
岑耀忠轉向賀辭東:「辭東啊,岑景這段時間沒給你惹麻煩吧?他向來沒輕沒重的,親媽又走得早,你多擔待。」
岑景聽著這老頭的話嘴角抽搐。
在他這裡逞夠了威風,轉頭在賀辭東這裡裝腔作勢。
賀辭東果然不負所望:「您多慮了,他麻煩不著我。」
意思就是你把兒子送上門又怎麼樣,你看我搭理他了嗎?
「時渡」當初的巨額注資加上岑景手裡的股份,岑景以為賀辭東來這一趟,不說直接拿到岑家企業的控制權,起碼也會拿他手裡的東西作為談判條件。
但十分鐘後,岑景發現自己毫無用武之地。
二十分鐘後,他依然鹹魚。
半個小時後,他已經喝了三杯咖啡了。
兩人倒是沒打太極,賀辭東也不是個浪費時間的人。
他只是絲毫沒有提及岑景股權轉讓的事情。
談到後來,岑耀忠越來越放鬆,似乎還挺高興。
留他們吃午飯。
兩人當即拒絕,出門的時候,岑耀忠又對著岑景擺出那副我是你爹的臉孔,教訓他:「收收心,既然你不去辭東的公司了,從明天開始就到家裡的公司去上班,我讓你大哥……」
說到這裡的時候岑耀忠頓了一下。
岑景百分百肯定他剛想起來自己的大兒子被他打進了醫院。
這讓老頭的臉色難看起來,又礙於賀辭東在場,轉了一下說:「讓你二哥給你安排一下,過兩天開始去上班。」
「不去。」岑景說。
岑景看出來賀辭東沒想直接吞下岑家,不知道他是有其他計劃還是什麼,但既然暫時用不上他,他也不上趕著。
何況岑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