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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犄角旮旯里是惡行最好的保護色,岑景作為一個律師也算是看盡不少人性冷暖,他有時候覺得自己的心是真的硬,就好比他遇上這種事從來沒想過上前幫忙。
他不是聖父,不覺得見義勇為被人捅死在橋底下這種新聞有什麼價值。
他站在那兒,手機撥號的鍵盤剛剛按完110這三個數字的時候,橋底下突然傳來一聲顯得有些悽厲的大喊,「岑景!」
岑景的手指僵在半途,意外地看著那邊。
他這個位置很容易讓人看清他,但是他除了橋底下的幾個人影完全看不見人臉,不過聲音還真有點耳熟。
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沒、沒騙你們,真是我認識的人。」
「不信你們問他!」
群毆也結束了。
岑景看這架勢收起手機,抬腳往那邊走過去。
躺在陰影里的人有一頭扎眼的黃髮,身上的t恤還是名牌貨,此時皺巴巴的貼在身上,臉和露在外面的胳膊看起來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站在一邊的幾個男生看起來全都二十出頭,見著岑景過來,一臉兇相地指著地上的人問他:「你認識?」
岑景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不認識。」
一群人:「……」
岑景:「不過我是個律師,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圍毆他人,都是需要付法律責任的。」他看著面面相覷的幾個人,「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什么小流氓,今天這事兒我當沒看見,你們走吧。」
領頭的男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岑景。
估計是岑景的表情太鎮定,反而讓他們心虛起來。
最後指著地上的人說:「鍾子良,別讓我再看見你,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幾個人前前後後很快在天橋底下消失。
岑景按了按額頭,看著地上的人都要被逗笑了。
短短時間內,橫穿大半個城市在這麼個破地方遇見罵自己的人被人打,也不知道是鍾子良嘴臭遭天譴,還是他運氣太糟糕。
岑景踹了踹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死了?剛剛喊我聲音不挺大的。」
「沒死。」聲音也要死不活的。
「沒有就滾起來。」
如果這人不是鍾叔的兒子,岑景大概率是不想管的。
他嘆口氣,蹲在地上從他的兜里摸出手機。
鍾子良一把抓住他的手,估計是扯到傷口,暗夜裡都能看見他齜牙咧嘴的表情。他瞪著眼睛說:「你幹嘛?手機還我。」
岑景把手機拿高,看著這黃毛。
「報警,給你爸打電話,選一個。」
「我不選!」鍾子良完全沒了在賀家家裡囂張跋扈的樣子,一臉憋屈:「不能報警,我不過就是……」
「別跟我說。」岑景打斷他,「我沒興趣知道你的事,也不關心你為什麼被人打,重點是,我討厭麻煩。」
岑景站起來,「不選就自己留在這裡過夜。」
岑景走了不到兩步,就發現自己的腿被人抱住了。
某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掛在他腿上喊:「我錯了!我為罵你的事情跟你道歉,我不是人!」
「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岑景扯了扯腿,居然也沒扯掉。
岑景把人帶回原身媽留下的那個房子的時候,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樓房,在六樓,沒電梯。
這個房子平日裡都是二沖在打理,水電燃氣都沒斷,岑景打開燈的時候發現環境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很多。
兩室一廳的小居室,家具雖然看起來都很陳舊,但勝在整潔。
某個二貨瘸著腿跟在他後邊進了房子。
岑景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