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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聽見於茜的感情要有新動向的時候。
姜川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一直停在原地的人是他自己。
他內心深處就始終覺得,她會回來。
事實證明,他錯得有多離譜。
賀辭東一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皺眉繼續多說了句:「於家和你們家至少還有交情在,於茜在外躲了那麼長時間也是不想把局面弄得太難看。姜川,所有人都在盡力維護這一點,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都記得不要走到不能收拾的那一步。」
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在感情中始終是個孩子。
混子如姜川,到了此時此刻也有種當頭棒喝的感覺。
他恍惚問賀辭東:「是不是太遲了?我是說,她還會……哪怕像岑景那樣,願意見我一面……也好。」
「他們不同。」賀辭東毫不留情戳穿他最後的幻想。他抬頭看著岑景先一步離開的方向,然後收回視線說:「他現在之所以還願意站在這裡,不是因為妥協,是因為他還有自己的驕傲。」
就算他躺在他身下,眉眼都是情潮。
哪怕他抓著的袖子顫抖著攀向高峰,他的靈魂都不會向任何人臣服。
賀辭東從未真正束縛過他。
他只是在他岌岌可危的那刻托舉著他。
在他想要鬆手的時候強硬將人拽了回來。
賀辭東唯一狠的。
是在發現那個人還活著的時候,固執地決定將人留下。他知道他倦過,也累了,可是明知他撐得艱難,賀辭東還是狠了心。
因為捨不得,也放不開。
岑景曾是幼年的那個孩子這個事實,是他這輩子都始終會背負的愧疚。
可後來遇見的岑景,才是每到深夜如期而至的噩夢。
夢裡不是恐懼痛苦,而是恐懼失去。
連賀辭東自己都弄不太清楚,他是因為什麼承擔不了再一次這種失去的。
他在尋找岑景的那些日子他反覆回想,後來想清楚了,大約是他記起幼年,回想起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後來又把他忘記,然後就憑藉著這個理由,把人傷得體無完膚的那刻起的。
這輩子會喜歡上一個人這種事,對賀辭東來說本身就已經是一種不可能。
他最初也不清楚,這份不可能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後來他清楚了,卻是以岑景的性命作為代價。
這個代價,賀辭東會直接從根源,徹底掐斷第二次發生的任何一丁點可能。
他們的過去完全不能生搬硬套在於茜和姜川身上。因為有的人因為驕傲留下,哪怕他短期伏蜇下來,那只是為了重新站起,並且堅信自己能做到。
而有的人因為驕傲離開。
姜川異常沉默。
賀辭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不過兩天,東城就徹底傳出於家和姜家聯姻作罷的消息。
聽說是姜家兒子風流成性,於家不忍將女兒推進火坑,所以主動解除了婚約。
也有人說是姜川主動上門見了於家父母,畢竟很早就傳出過姜川不喜歡於茜的事兒,只是怕男方悔婚太難聽,所以才說是女方不願意的。
結果各種紛雜的消息傳出沒兩天。
就有人說親眼看見在一家高級西餐廳,姜川當場把正在相親的於茜給拉走了。
至於後續,很多人表示好奇。
岑景也聽了個大概。
所以給於茜去了個電話。
電話打通了沒人接,當時的岑景就坐在墨林苑的院子裡。
前段時間賀辭東不知道從哪兒抱養來了一隻暹羅貓,性格非常的高冷,但卻意外和岑景很親。
此時它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