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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面的男人一臉平靜,看著他:「那你剛剛又是在幹什麼?賀辭東,你的尊嚴呢?」
然後陸白就被趕來的高揚迅速找人拖出去了。
房間裡一下子回歸平靜,像是剛剛的鬧劇根本就不存在。
賀辭東的手捏著岑景的下巴將他臉扭到一邊,借著光線看清他脖子上交錯的兩道血痕眼裡陰鬱翻滾。
「命對你來說就這麼不重要?」賀辭東咬牙問他。這是從把岑景帶回來,賀辭東第一次對他發火。
岑景看了他兩眼:「我自己的命,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吧?」
岑景說著手就去拍賀辭東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掌心剛剛貼上手腕,就感覺到了一片異於常人的體溫。
而此時賀辭東的眼底被怒火澆紅,掐著岑景的下巴越發用力,他開口道:「你把剛剛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岑景皺了皺眉,看著他:「你怎麼回事?」
岑景說著反手在牆上按了一下,「啪」,房間裡燈光大亮。
岑景這才徹底看清了賀辭東的樣子。
賀辭東的臉有一絲並不明顯的暗紅,呼吸節奏也不對,眼神凝黑,因為被岑景氣得狠了,乍然大亮的燈光刺得他微微閉目。
「中招了?」岑景一語中的。
賀辭東呼吸一滯,頭偏向另一邊,語氣生冷:「沒事。」
他還在因為岑景剛剛的話生氣。
岑景見他的樣子,停頓兩秒鐘,率先妥協了:「行了,我道歉,剛剛不該那麼說。」
賀辭東轉頭看著他。
兩人才經歷了那麼一場鬧劇,一個不要命,一個在情緒壓抑下到了極點,都有些控制不住脾氣。岑景口無遮攔,長久以來的利刺尖銳而直接,專門照著賀辭東的心肺管子戳。
這都快成為一種條件反射了,實際上他自己也知道,這條命,賀辭東看得比他自己重。
兩人同時把那股緊繃的情緒壓下來時,岑景猝不及防往前走了一步,貼近賀辭東說:「說說你吧,上醫院,還是……」
賀辭東明顯一僵,表情略顯無奈。
「別招我,出去。」
岑景的視線往賀辭東身下一掃,那意思不言而喻。下一秒一雙大手直接蓋上了他的眼睛,賀辭東的聲音略顯低啞,「好了,夠了,我覺得你現在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岑景一把將他的手拿下來,挑了挑眉毛:「賀辭東,我根本不在乎這種事,你明白嗎?」
他對賀辭東本身就不反感,兩人也不是沒有過親密舉動。如果放在很久以前,岑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鬆口,但是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這種事發生的對象如果是賀辭東這個事實,對他來說,好像並不難以接受。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賀辭東眼神就變了。
他認真說:「岑景,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馬上從這個房間裡出去,」賀辭東的手指碾過岑景的唇,輕聲:「你知道的,我也不是開玩笑。」
岑景:「我覺得是你最好乘著我現在還有點耐心,過期……」
那股難以言喻的火熱,因為岑景的話徹底爆發,一路從小腹升騰到喉嚨,再也壓抑不住。
賀辭東貼近岑景嘴角的最後一句話是:「岑景,你自找的。」
……
窸窸窣窣的摩挲聲響,伴隨著唇舌交纏的嗚咽,岑景壓抑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裡突然爆發:「賀辭東……唔……你他媽是狗嗎?輕點!」
緊接著所有聲音都被推回喉管深處,換來更深更壓抑的粗喘。
房間裡的茶几被撞了一下,上面的杯子菸灰缸碰撞發出清晰的聲響,兩道人影交疊著倒進寬大的沙發中央。
岑景頭髮散亂,仰躺著眉尾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