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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關掉花灑,曲起指關節,用力敲響牆面,咚咚咚的聲音規律又清晰。
叫聲停了。
唐棉鬆了口氣,繼續洗澡,熟料片刻後,一波更過分的叫聲直接蓋過了花灑的水流聲,穿透牆壁,嗯嗯啊啊的,吵得她頭疼。
時不時還出現兩人沒羞沒躁,帶顏色的騷話。
「……」
當晚,唐棉不得不戴著耳機睡覺。
第二天早上,唐棉起床燒了壺開水,待水放涼,她站在餐桌邊,往隨身水壺裡灌水。
尤凱從房間出來,見到客廳的女生,呆了一下,隨後眼睛不自覺地粘在了唐棉身上。
女孩氣質溫純,烏亮的頭髮紮成馬尾豎在頸後,冰肌雪膚,杏面桃腮,低頭專注的模樣分外吸引人。
姚盈顏穿著吊帶睡衣,脖子和胸口上方連著一片曖昧紅痕,跟在男友後面出來。
「親愛的,怎麼站著不動。」
尤凱回神,怔楞地問女友:「這就是你室友啊。」
還有句話沒敢說,長這麼標緻,哪裡土了。
姚盈顏這才看見唐棉,咬了下唇,嫌棄地催促道:「跟你沒關係,快走,你老闆等著你呢。」
「哦對,要遲到了。」尤凱想起正事,著急忙慌地穿鞋出去。
唐棉灌好水,擰緊杯蓋,將水壺放進背包。
姚盈顏吊著眼睛,環胸倚著餐桌旁邊的白牆,譏諷地說:「就這麼喜歡給別人看?」
唐棉頭都不抬,淡聲說:「昨晚我也想問你們這個問題。」
「呵,抱歉啊,沒控制住。」
姚盈顏絲毫不覺得難為情,撩起垂到脖子邊的頭髮,用指甲捻來捻去地把玩:「麻煩你以後多迴避迴避,有意無意勾引別人男朋友,多少有點不要臉了。」
唐棉不言,走到玄關,換好鞋,抬頭:「你聽說過敝帚自珍嗎?」
姚盈顏皺眉。
怕她聽不懂,唐棉自顧自解釋:「就是一把破掃帚,別人看不上,你當個寶。」
「……」
「它其實是謙詞,希望你多用用。」
她用個屁!
姚盈顏臉色鐵青,醞釀了一肚子髒話想罵人,唐棉不給她這個機會,說完就開門離開了,留姚盈顏一人在家憋得胸悶氣短。
那天以後,唐棉跟室友的關係就降到了冰點,姚盈顏有事沒事刺她兩句,唐棉多數時候採取無視對策,心情好的時候會回個話,每次都能把姚盈顏氣個半死。
好在她帶男朋友回來的頻率不算高,一周一次,唐棉戴耳塞睡覺勉強能忍。
而她與賀燭,離開賀家之後就再無聯繫。
中秋那天,唐棉收到了不少節日祝賀,大多數是群發,她一一回復,翻到最下面,賀燭的聊天框時間停留在上個月。
唐棉熟練地打出一段祝福語,給賀燭也發了一條,但沒收到回復。
後面劇組的同事給她發文件,聊天框很快壓了下去,她慢慢也忘了。
九月中旬,天氣見涼,傅清妍帶著公司的市場推广部經理來劇組探班。
因為是唐棉的朋友,製片就讓唐棉來接待傅清妍。
唐棉上午被抓去客串劇里的賣花小妹,此時臉上黑一塊白一塊,正在化妝棚擦臉卸妝。
傅清妍被場務帶到棚內,看見她的衣服和未擦淨的妝容,笑道:「我們投的錢不少吧,錢製片怎麼還捨不得招群演。」
唐棉抽了張洗臉巾,邊擦臉邊說:「製片說他摳門成習慣,一天不省錢渾身難受。」
卸完妝,唐棉白淨的臉蛋恢復如初,面朝傅清妍:「怎麼親自過來了?」
「找你有事。」傅清妍從鏈條挎包里取出一封黑底燙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