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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雪腕，側靠牆，笑里不懷好意：「二哥，我手酸了。」

「那就歇歇，」江今赴縱著人，口吻沒起伏，卻是挽上了袖子，小臂線條一覽無餘，他眸底沉著火氣，狠意漸深，緩聲道，「都說了點兒什麼？」

這話是對著瀋河說的，像話家常，但沒給他回答的機會，江今赴拿起瓶酒擲了過去，正中他左肩，酒瓶炸裂，一點兒勁沒留。

瀋河摔在地上，想慘嚎卻因劇烈疼痛瞬間失聲，喉嚨滾出幾聲咽叫，碎片連他的臉都劃破了。沒來得及緩口氣兒，面上被蓋上張帕巾，剛斷了的左肩讓踩了個嚴實，緊接著，酒液自上澆灌下來。

瀋河幾近窒息，又被翻來覆去澆了幾次，喉嚨全是辛辣的酒液，他缺氧，換帕的時候只能看清江今赴毫無溫度的陰鬱眉目，極度恐懼下，暈了過去。

但這樣也沒被放過，滿嘴血液反嗆，他咳得撕心裂肺，瞪大的雙眼是求死驚恐，撲騰的動作慢慢停下，只剩鑽心的痛牽動微弱哀聲證明他還活著。

身邊跟他一道的，也早被僱傭兵收拾利落了。

江今赴垂眼站起身，挑了張乾淨帕子細緻擦手：「拍張照，給沈封發過去。」

任鄒行沒回過神，直到江今赴路過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他才驚醒似的反應過來。

不怪他。

他跟江今赴是髮小，他頭一回見江今赴這副模樣。

一概在紅塵煙火外的清冷淡漠之人，單腿曲下，拿最厚的酒瓶底，端著心平氣和，鑿了人滿嘴的牙，這衝擊力，可太大了。

戾氣纏身，凶性駁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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