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页)
「沒有,我身體也沒那麼差。」
付雪在他身邊坐下,「你知道我昨天為什麼喊你喝酒麼?」
「為什麼?」
「之前跟我睡過那個學弟跟我表白,說想要一直在一起,」付雪銜著吸管,嘴裡嚼著一顆珍珠,「不過我拒絕了,小男孩兒就是天真,連表白的話說的也那麼虛無,我哪是個能跟人一直在一起的人啊,誰對我好我就跟誰走了。」
何溪聽著,隨口問,「那你幹嘛難過?」
「我當然會難過啊,」付雪說,「誰無意中踩了小貓咪一腳,聽見那麼慘烈的嚎叫聲還不會難過呢?」
何溪看著眼前跳舞跳到大汗淋漓的女孩子們,似有若無的點頭,而後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問付雪,「雪兒,圍繞在裴梓岳身邊的七年裡,我昨天頭一次產生了想要算了的念頭,我是不是心態不正了?」
付雪挪近了些,「講真,要是我,八百年前就已經算了。」
「什麼?」
「我是說,我真的不太喜歡裴梓岳,你看蘇娜,她愛誰她喜歡誰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何溪點頭。
付雪又說,「也許是隔的很遠,裴梓岳這個人,我從知道他開始到現在,我看不出他在愛你。」
何溪剛要反駁,被付雪摁住了手腕,「你自然是有所感受的,可是嘻嘻,你們高一在一起的,到現在也四五年了,他還藏著你,看樣子往後是要藏一輩子的。」
「不,不會的,」何溪心裡突然五味雜陳,「他之前說想要好好工作,等經濟稍微自由了,想做什麼都不遲。」何溪想,裴梓岳一定是打算把承諾都放在那個時候再實現了,現在只不過是要等一等而已,何溪有些微的慌亂,對她解釋,「我不該問你這些的,我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我愛裴梓岳,會一直愛下去。」
說完要起身,付雪在身後一把將人拉了回來,「嘿,你不覺得你這話都是在給自己洗腦麼?有些事我不說就沒人跟你說了,其實我昨天挺開心的,你喝酒了,還喝醉了,在瞿孝棠背上罵裴梓岳罵了一路,你從來沒有這樣宣洩過情緒,你都不覺得痛快嗎?」
「……」果然,何溪喟嘆,酒精真的能讓人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渾蛋。
「那瞿孝棠呢?」付雪突然問。
「他怎麼……」
「傻子也該看出來了,他在追你是不是?」付雪說,「昨天地資跟建築系打比賽,建築系打髒球,瞿孝棠被拌摔了出去,教練當場就換人了,晚上他來找你,又背了你一路,現在還在醫院呢,蘇娜朋友圈罵建築系那幫野狗罵了兩天了都。」
到她說完何溪都還以為自己是聽了個什麼無關緊要的新聞,摔出去,換人,背了你一路,這些詞語重新活躍在他腦袋裡時他才一下子站了起來,「醫院?哪個醫院?」
何溪趕到醫院那會兒已經下午三點了,秦宣是奉命下來接他的,帶著他一路往康復科去,電梯上,何溪問他,「傷的很嚴重嗎?」
「沒有很嚴重,球員哪有腿上沒點舊傷的,」秦宣說,「我們現在受傷都不去外科了,直接來康復科做做康復,兩天就好了。」
「他受傷了昨天還去酒吧幹什麼!你也不攔著?」
「喲您可高看我了,瞿大少爺是我能攔得住的嗎,」秦宣微微俯下身子,說,「更何況是因為你。」
何溪無意聽這些勞什子話,跟著他一路上去,看到瞿孝棠的時候,一個護士正在給他上藥。
瞿孝棠見了他,「別,我這讓你上來呢,是想讓你看下我這腿什麼事都沒有!」
「那就好,」何溪走到他身邊,「你也不認為我會因為這種愧疚感而對你產生別的想法吧?」
瞿孝棠中肯的點頭,「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