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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上班定在了年後,說是年底收尾工作,基本沒有要用到翻譯的,何溪便留了信息,簽了短期合同後跟著瞿孝棠回了學校。
考試那兩天更冷了,最後一門考完,回宿舍的路上已經有不少校友拖著行李箱趕回家過寒假。
走在路上,何溪的手被瞿孝棠握著揣進了兜里,聽見他問,「回安城要坐多久的車?」
「兩個小時,」何溪說,「動車很快的。」
瞿孝棠的腳步停下來,轉身站到了他面前,「那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說呢?」
何溪頓悟,耳根子一紅,別過頭不去看他,「寒假很短的。」
而後又是腳下一輕,何溪被他分開腿抱起來掛在了腰上,瞿孝棠那時仰著頭問他,「說,幾號回?」
「二月…十號?」
「重新說。」
「八號……」
「好好說。」
「六號…嗎?」
「再想想!」
「瞿孝棠,1月27號才除夕,我總不能學校還沒開學我就回來吧?」
「29號吧,我接你。」
「……這都十四號了,寒假我只過半個月嗎?」
「足夠了,」瞿孝棠抱著他邊走邊說,「半個月不碰你我都受不了,寒假一個月,你來了還能下地麼?」何溪還沒回話,他又道,「你不忍心讓我太難熬的對不對?」
「不對。」
「嗯?」
「你難不難熬關我什麼事……啊!」
瞿孝棠手上突然一松,在何溪以為要掉下去的時候又把人穩固了回來,而後威脅的盯著他,「到底關不關你的事?」
「……」
瞿孝棠又停下來,抱著他彎下腰去,何溪考拉一樣掛在他懷裡,姿勢看起來岌岌可危,僵持許久,何溪投降了,「知道了,我改票!」
瞿孝棠這才直起身,衝著他蔫兒壞的笑,「抱緊了,一會兒掉下去我不負責。」
他就是這樣旁若無人,好像這個學校里的一切跟他沒半點關係,何溪趴在他肩上,看著路過的,越走越遠的行人,這麼無奈,又無奈的想著。
翌日,九點半。
何溪十一點的動車,瞿孝棠將他的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而後驅車將人送去了高鐵站。
這次沒進站,瞿孝棠停在了檢票口,打著『告別吻』的旗號在人來人往中要親他時被他拿手擋住了,「昨天折騰了一晚上還不夠嘛…」
「這能一樣嗎?」說著又要過來,何溪靈活的閃躲開,拿著行李鑽進了安檢的隊伍里,刷了身份證進去才回頭,隔著幾個人頭看到了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瞿孝棠。
瞿孝棠那時朝他揮了揮手,神色溫柔起來,和那個耍無賴的人又大相逕庭。
進站後沒多久便上了車,車子悠悠的出了江北的門,何溪那會兒才收到他的消息——
【到家告訴我。】
過了會兒,又來一條——
【寒假愉快。】
【寒假愉快。】
何溪回復過去,他當然希望是愉快的,當然希望今年和往年產生些不同,比如有一桌年夜飯,再比如,有三或五個家人。
可那只是希望。
動車抵達安城,電話在他出站前就來了,來電顯示『湘姨』,何溪目視了好一陣才摁了接聽。
「為什麼還沒到?」那頭的聲音有些孱弱,「怎麼還不到呢兒子,我等了很久了,太久了,等太久了…我不舒服的呀…!」
「媽,」何溪出了閘門,躲開了幾個攬客的司機,平靜道,「我在路上了。」
「要多久?十分鐘可以嗎?」